第79章(2 / 2)

厨娘当自强 欣欣向荣 3744 字 1个月前

☆、第 70 章 金毛狮子鱼

刘易财刚出了总督府,左右看了看,生怕给人发现,鬼鬼祟祟的拐进旁边的小胡同里,想着抄近道出城。不想,刚一拐进胡同,脑后就挨了一下子,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醒了发现自己赤着身子挂在树上,下头围了好些人,妇人大都避开,那些汉子却饶有兴致的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愣了楞,心说,谁跟自己这么过不去,竟然这么收拾自己,见下头的人越来越多,不仅有些发急,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挂的这棵树,正是城门边儿上,这会儿来来往往,只要进城的人,都得打自己跟前过,这人丢大了。

舍脸相求:“那个各位乡亲父老,在下遭了歹人抢劫,被挂在这儿,哪位好心把我放下来,必有重谢。”

那些人听是听了,却没一个上前的,刘易财不明就里,以为他们见自己没了衣裳行李,怕不给好处呢,忙道:“在下家里有的是钱,哪位把我放下来,跟我回去拿银子,决不食言。”

却见一个老汉凑过来小声道:“我劝你还是别喊了,只想要命的,谁敢放你下来啊,你自己低头瞧瞧,你身上写了什么?”

刘易财一惊,忙低头看了看,见从自己胸前一直到肚子,有好几个字,可自己不识字,看了也没用,忙问:“老伯您若识字,能不能念给在下听听?”

老汉摇了摇头:“这么腌攒的话老汉可念不出口。”

旁边有个十来岁的小子,倒是跳出来:“爷爷 ,爷爷,这几个字我认识,我念给他听,写的是,老子睡了上官瑶,上官瑶是谁啊,是你媳妇儿的名儿吗?”

刘易财眼前一黑,一口血险些喷出来。

老汉呵斥一声:“胡说什么,赶紧家去了。”拽着小孙子走了。

周围刚看不懂的这会儿一听,议论的更欢了:“这上官瑶是谁?你知道不?莫非是哪个窑子里的姐儿,这是争风吃醋呢,让人给捆起来挂到了树上现眼?

你还真是没见识,连上官瑶都不知道啊,这位可不是窑子里的姑娘,是总督府的千金大小姐,模样儿长的不济,性子还刁蛮,成天往外头跑,可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太后前些日子刚下了旨,赐婚给宁王当侧妃,就等着选好日子过门了,哎呦,这小子可了不得,怎生有这样的艳福,竟给宁王千岁戴了绿头巾。

什么艳福?这是不知死呢,你也不想想,宁王什么人,那可是皇族,万岁爷的亲兄弟,就算不是一个娘,也是先帝的龙子,却当了活王八,能忍得下这口窝囊气吗,莫说王爷,便是老子,若是家里的婆娘敢勾三搭四,老子先砍了奸,夫再弄死淫,妇方能出了这口气。”

众人纷纷点头:“可是,不过,这小子到底是谁?怎有怎么大的胆子?

你们不认识他,我却知道,他是总督府的厨子,之前王品荣在松月楼跟安大厨比试厨艺的时候,我瞧见过他,是王品荣的徒弟,叫什么刘易财的,王品荣如今下了死囚牢,等着秋后处斩呢,不想,他倒勾了总督府的小姐,快活上了。”

正说着,就见那边儿一队官兵骑着马飞奔而来,顶头的一人虬髯黑脸,一身威武的官服,不知谁喊了一句:“总督大人来了?”

哗啦啦,看热闹的立刻散了,这总督府的笑话可不好看,虽说刘易财在这儿挂了小半天,估摸整个苏州城都知道这码子事儿了,可没让总督大人抓着现行,便是想灭口,也找不见人,倒是他们这些撞上的,说不准,总督大人一气之下就把他们抓大牢里去了。

这么想着谁还敢留下,一个比一个脚快,等上官义到跟前的时候,刚还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竟一个都没剩下,一直到城门洞子都清静非常,连个人影儿都不见,哪怕周围的买卖家,也忙着收摊关门,生怕给这事儿连累了。

上官义这一肚子火,想发都发不出来,气的耳边儿直嗡嗡,自己怎么就养了个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儿,堂堂的总督府千金,竟跟个厨子私通,这还没出阁就做出如此丑事,如今还弄的人尽皆知。

今儿自己正在宁王府跟宁王殿下商议婚期,太后虽赐婚,到底是侧妃,说白了,还是小老婆,比不得正经王妃,用不着回京行大礼,就在这苏州挑个好日子过门就成。

虽是侧妃,不过,宁王到如今还没娶正妃,自己女儿过门,暂时也不用屈居人下,倒也自在,若是等以后大事成了,自己有拥立之功,瑶儿过门之后也能一举得男,将来的微份,也不是多难的事。

存了这个心思,也就不在乎侧不侧妃了,不想,这正商量吉日呢,外头宁王府的下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在宁王耳朵边儿上一阵嘀咕。

宁王那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顿时更为难看,阴沉沉的看了上官义一眼:“总督大人的千金还是另寻人家吧,本王可消受不起,本王今儿上奏母后,这桩婚事就此作罢。”

上官义忙道:“这是为何?”

宁王哼了一声:“问你的好女儿去吧。”拂袖而去。

上官义一脸郁闷的从宁王府出来,就见府里的总管满头大汉的等着呢,见了他忙跑了过来:“老爷,老爷不好了,咱们府里的厨子刘易财,不知让谁扒光了衣裳,挂在城门口的树上了。”

上官义皱了皱眉:“不过一个厨子罢了,跟本官什么干系?”

总管:“可听见说,那刘易财身上写了字。”

上官义看着他:“什么字?”

“小的不敢说。”

“说,有什么不敢的。”

那总管咬了咬牙:“刘易财身上写的是睡了,睡了,上官,上官瑶……”

总管的话一出口,上官义大怒,手里的鞭子啪就甩了下来:“放肆。”

总管忙跪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上官义脸色阴沉之极,怪不得宁王要取消婚事呢,竟是瑶儿做下了这等丑事不成,上马带着人就奔城门来了。

这不见刘易财还好,一见刘易财那个猥琐的样子,上官义的怒火更盛,想都没想,拔出腰间宝刀,近前一刀斩下,刘易财的脑袋咕噜噜掉在地上,滚到了墙根儿底下,仍能清楚看见两只眼的里惊惧,血喷了一地都是,触目惊心。

旁边的总管想拦没拦住忙道:“大人即便刘易财该死,您这么当街斩下他的头,可也不妥当,尤其,如今逍遥郡王岳锦堂正在苏州,若是上折子参大人一本,怕有大麻烦。”

这人杀了,火气消了些,理智回归,上官义也知自己冲动了,当街杀人难免授人以柄,却叫他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冷哼一声:“本官不过杀了一个意图对本官下毒的厨子,又算什么大事,一会儿你拿着本官的帖子,去知府衙门,把此事跟贾代仁交代清楚,也就是了。”

撂下话上马疾奔而去,进了总督府,便奔着上官瑶的院子来了,两个丫头见老爷来了,忙哆嗦着行礼,被上官义一人一脚踹到一边儿,恨声道:“把这院里的奴才都给我绑了,往死里头打。”

自己直接进了屋里,上官瑶吓的脸都白了,努力定了定神:“爹爹怎么来了……”

话未说完,迎头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你,你做的好事。”

上官瑶给这一巴掌打的摔在地上,捂着脸一脸惊惧的看着暴怒的上官义,忽听院里一阵鬼哭狼嚎,夹杂着啪啪打板子的声儿,心里仿佛明白了些。

上官瑶虽蠢,这时候却也知道,怕是自己跟刘易财的事儿曝露了,她爹才这般发火,迅速转了转念头,到了这会儿,也只能死不认账,反正她爹没抓着。

想到此,便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儿哭一边儿道:“爹爹这是在何处听了什么闲言碎语,就来打女儿,纵然女儿哪儿做差了,爹爹直说,也好让女儿明白改正,这么一上来就打,女儿可不要委屈死了,女儿近来连府门都未出,怎会做出什么惹爹爹生气的事儿来……”

上官义死死盯了她半晌,见她坦坦荡荡,不像装的,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女儿,便疑心,莫非委屈她了,毕竟自己也没亲眼瞧见,而那刘易财之所以被人写了字挂在城门口,明摆着就是冲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