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说,不听姑母的话,也没有别的办法好想。
总不能,当真去把任渐离强行追回来,然后看着他将一个又一个花朵般的女子纳为妾室吧?所谓的,小不忍则乱大谋,做人就是得忍啊,忍字头上一把刀,虽然很痛苦,很煎熬,可是除了忍,还能怎么办呢?
接下来,就要看看,在她和饶初月之间,看谁先
忍不住,率先大吵大闹起来。从而,让任渐离讨厌并疏远,最后彻底失去他的欢心。
“姑母,你说,如果把我跟他已经成亲的消息,
去清水江宣扬出去的话,你觉得那个柴火妞会不会主动离开相公?”王婉丽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亮光,连忙兴奋的跟姑母说。
任大夫人断然否决:“别,这事别人可以做,你
我万万做不得!而且,最好连假手他人都不要,啥都不要做!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的事情,只要你去做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将来有一天,被他查出来了,你跟我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何必呢?这男人嘛,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与其他弄一大堆的小妾和通房丫头在府里,时时刻刻的膈应你,还不如就容纳一下那个柴火妞。”
这辈子,她生不出儿子,到了老了,还得依靠任渐离这个便宜儿子呢!所以,她也不想去为难并招惹他了。一旦把他给惹急了,来个鱼死网破,被李姨娘那个践人跟她的儿子占了便宜。那么,她的晚年将会非常的凄惨。人心都是肉长的,虽然在他小的时候,她曾经苛待过他。但是,如果从现在开始,她好好对他,用心的对他,相信日后他也会看在这个份上,让她的晚年不至于很难过。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哪怕婉丽是自己的侄女儿,她也断没有为了婉丽,就不顾一切的道理。
王婉丽默不作声,还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大夫人就有点生气了,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反正,即便除掉了那个柴火妞,他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事,也不可以一直一个人,身边总得有一个暖chuang的丫头吧?”
那倒是。王婉丽黯然神伤,默默点头。
大夫人这才欣慰的笑了,语气就柔和了许多:“说起来,那个柴火妞跟暖chuang丫头,其实也没有很大差别。不过就是允许让他对外宣传,说那个柴火妞是他的平妻而已,然而连族谱都不给上,族里的长辈和府里的长辈,她也没有奉过茶,对于任家来说,其实压根就没有承认过她!这样的一个人,你有啥好怕的?不用担心,姑母跟你保证,要不了多久,他就是你一个人的男人!”
“好,我知道了,谢谢姑母。”王婉丽含泪笑了。
话说,大丫一行在路上休养了一个月,向东几个的伤口渐渐愈合了。几人就一天也不想耽搁,速速收拾了行装,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阔别许久的家乡,遥遥在望了,向东几个忽然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尤其是向东这个老大,他的心里是羞愧的,是难过的。不过是带着弟弟们出了一趟远门,就因为他不够冷静,招惹了路不凡的儿子,就惹来了天大的灾难。为了救他和弟弟们,妹妹大丫甚至要匆匆出嫁,让他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过和不安。
村里的父老乡亲,早已从赶集回来的村里人嘴里,得到了消息。一行人刚刚来到村口,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前来迎接他们的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五六十个乡亲。
“回来了,平安回来,那就好,那就好!”老族长和里正相视而笑,眼里赫然都有着晶莹的泪光。
“向东、向西、大丫,你们终于回来了!”刘饶守勤高兴得直搓手,眼里也是泪光点点,笑中带泪。
刘香椿则直接扑了过去,一把将最小的向西搂进了怀里,失声痛哭:“俺的儿啊,你们受苦了!”
程氏也是如此,抱着儿子云山,哭得稀里哗啦的。
饶守拙难得的,也当众流泪了。
二丫和山茶走了过来,跟大丫抱头痛哭。
“呜呜呜,大姐(大丫姐),你可回来了!”
两个小姑娘见了大丫,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悲喜交加。
“俺的好孙儿啊,可心疼死奶奶了!”人群中,走出了潘氏,大丫的爷爷跟在了后面。
两个老人,赫然都是老泪纵横。
“爷爷,奶奶!孙儿不孝,让你们担心了!”
奶奶变好了,不闹腾了,向东、向西和云山早就听大丫提起过,此时此刻,见到两位老人这样伤心难过,心里都不禁酸酸的,连忙齐齐出列,给爷爷奶奶磕了三个响头。
“好孩子,一路辛苦了,快快起来!”潘氏连忙亲自去扶,几个孙子对她这么恭敬,这么亲切,让她有点受*若惊。要知道,这七年多以来,老大和老五家的孩子见了她,都是恨不得有多远就躲多远。
孩子们平安回来了,家里的低气压,顿时一扫而光。送去山上的人,早就回来了,一家子也就团聚了。村里人来来往往,说说笑笑,热闹非凡。
晚上,等客人们都走了之后,大丫终于逮到机会,跟爹娘提起了任渐离:“爹,娘,阿离说再过两个月,就回来跟我成亲。这件事情,你们有什么意见?如果不同意的话,女儿会好好考虑一下。”
话音未落,刘香椿就抢先道:“同意,为啥不同意?多好的亲事啊,人家求都求不来,干啥要反对?反正,俺同意!这样的女婿,那可是万里挑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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