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小的记下了。”
“另外,以后三公子在外头的一应开销,直接报到府里的帐上便好。知寒呀,多在外面接触些名流名士,也是为咱们冯家积些人脉。”
“是,儿子明白父亲的意思,定然不敢让父亲失望。”
“如此甚好。你下去吧。”
自始至终,冯侯爷都没给冯夫人一个好脸儿。
至于地上跪着的那个,就更是连个侯爷的眼神都没落着。
冯知良也是个缺心眼儿的,压根儿不觉得,冯知寒如此受器重,会影响到了他在冯家的地位。
待人走了,冯夫人才一脸不满道,“老爷,您对三公子,倒真是器重。”
听着这酸溜溜的口气,冯侯爷也没搭理她。
“知良,你实在是太让为父失望了。今天晚上,你就在这里跪一夜,好好地反省反省。若是让我知道有谁敢给你送吃送喝的,那就加倍罚!”
话落,还眼神十分犀利地瞪了冯夫人一眼。
不用说,最后这一句,也是在警告她的。
冯夫人的嘴唇动了动,不知想到了什么,到底还是没开口。
“管家,自今以后,世子所有的开销,一律不许到府中报帐,除了月银,额外的银子一两也不许他支。”
“是,老爷。”
“还有,禁足三个月。好好地给我在家里反省反省。”
冯侯爷重重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冯夫人这个气呀,好不容易盼着儿子回来了,没想到,竟然又落得个这么个下场。
竟然不给吃喝,还得跪着。
“娘。”
冯知良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还伸手在肚子上揉了揉。
冯夫人哪里不知道儿子的意思?
可是现在这情形,她是真不敢给他任何的东西了。
“夫人,老爷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这小姐才刚刚被送走没多久,若是您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再惹怒了侯爷,只怕不妙呀。”
身边嬷嬷的话,让冯夫人不得不狠下心来,一咬牙,一跺脚,也转身走了。
管家摇摇头,实在是想不明白,都是冯家的血脉,怎么这差距就这么大呢?
冯侯爷回到了书房后,没有急着休息,倒是差人将今日跟着冯知寒出门的小厮给叫了进来。
“回老爷,那位贾公子与三公子聊得很投机,原本是要进来再好好地切蹉一番的,可是到了大门口,被夫人叫住了。贾公子这才告辞了。”
“嗯,这个我都知道了。你先说说,他去给希世子赔罪,是如何说的?”
小厮不敢有一个字的隐瞒,倒是都细细地交待了。
冯侯爷深吸了一口气,不由得有些犯难了。
可惜呀,可惜是个庶子。
按大渊朝的规矩,庶子,是不可以袭爵的。
不然的话,他真是有心将冯知良世子的位子给废了,让度给冯知寒了。
一想到了那个孽子,冯侯爷就觉得自己头疼。
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东西呢?
好在这次的事情,化险为夷。
今日之事,让冯侯爷对冯知寒,更是刮目相看。
这个儿子,不仅仅是文采出众,更重要的是,遇事冷静、沉着。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竟然还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或许,冷家下一代的希望,就在这个儿子的身上了。
靖安侯府,碧园。
安潇潇听着七月的禀报,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
今天的这一切,虽然并不都是她算计的,至少,那个姑娘的出现,可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不过,总算是让冯知良的名声更恶了一些,让他在定远侯府的地位,也动摇了不少。
而且,借着这次的机会,冯知寒上位的速度,显然是更快了一些。
“小姐,真是没想到,这个冯三公子,竟然还真是有些能耐,能在希世子面前不惧不惊的年轻人,除了咱们公子,我还真没见过第二个呢?”
没有吗?
安潇潇的眉毛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