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吓得心头一惊,她今日站出来,也是奉了静嫔小主的命,怎地就此被打了?
“皇上饶命呀!静嫔娘娘救我。”
贤妃看出皇上的不耐烦来,“还不将人的嘴堵了?一会儿再吵着了静嫔,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娘娘。”
内殿的静嫔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可是现在她正肚子不适,若是就此出去,只怕不仅救不了人,反倒是会惹得皇上嫌弃了。
静嫔此时当真是恨极了!
明明就不该如此的。
她可是让人在那坐垫上做了手脚的,可是怎地却查不出来?
皇上又坐了片刻,也无意多留,直接带人去了贤妃宫中。
后宫重地,按说皇上是不应该让摄政王也跟过去的。
可是皇上拖着他要手谈一局,也便都到了贤妃宫中。
手谈是假,议事才是真。
“九月,你去内殿给贤妃请个脉。”
“是,皇上。”
皇上看了一眼摄政王,“潇潇当真回来了?”
“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主要是人太瘦了。如今不是有那个假的还在闹腾着吗?所以,潇潇的意思是不急着现身,先将那个假的引出来,看看对方是何来路,之后再作决断。”
“竟敢有人假冒摄政王妃,他们的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
“皇上,潇潇的事情,只怕才只是一个引子呢。”
皇上拧眉,“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朕已经命靖安侯和冯知寒加强守卫了。朕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惹出什么乱子来。”
“皇上,据臣所知,齐王不就是被派到了长沙?”
皇上嗯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齐王是先太子的弟弟,与康王一样,都是皇上的叔叔。
齐王当年也是颇为得宠的,倒不是因为他生得机灵,而是因为他的母妃生前极其受宠。
只是齐王年幼,在之前的夺嫡之战中,自然是败下阵来。
齐王倒是个聪明人,早看出来败象,便早早地表明了心意,之后便被派到了长沙,这一去,已有将近二十年了。
“皇上,安潇潇的事情,也发生在了长沙,您说,此事与齐王可有关联?”
“未必。再看看吧。端王被派到了岭南之地,朕一直都在想着将他们调回京来呢。如此,将人搁在眼皮子底下,朕心里头,也能更明快一些。”
“只怕这几位王爷不会乐意的。”
“由不得他们!”
皇上话落,眸光闪亮,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就必然要让他们知道,自己才是大渊真正的主子。
至于那些个不停地在底下弄些小动作的,该敲打,还是要敲打一二的。
否则,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了。
“皇上,再过些日子,便是您的寿辰了吧?”
皇上了然,借着这个由头,将几位王爷都给诏到京城来,自然是最好不过。
或许,那个假的安潇潇,也会借此机会,隆重登场了。
“还有一个月,便是朕的寿辰了。之前朕就已经传下了旨意。不过,依你之言,朕便再下一道,命他们携家眷一同进京为好。理由嘛,也都二十年不曾进京了,总要认认人吧!”
听着皇皇上半开玩笑的话,澈公子却笑了。
不错,总不能一家人都不认识一家人?
对于皇上的决定,澈公子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
很快,贤妃和九月都从内殿中出来。
“皇上,贤妃娘娘的脉象安好,只是饮食中稍加注意就好。目前没有必要用任何的安胎药。用小姐的话说,是药三分毒。若是娘娘自己没有任何的不适,尽量是避免任何的安胎药。”
“好。”
皇上笑着点了点头,看向贤妃的眼神里,都是柔和的。
贤妃转头,正好与皇上对视,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份温暖,微微一笑。
九月觉得,他们是不是应该走了?
“对了,九月,麻烦你再看看这个。”
贤妃说着,便有一名宫女拿了一个垫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