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2 / 2)

入地眼 君不贱 2762 字 19天前

“你有完没完,都说了,和我没关系,充其量就是长的像。”我打了一个哈欠,无力的苦笑。

宫爵没有理会我,抓住我手在白色的岩壁上留下掌印。

“你干嘛?”我被宫爵的举动搞的有些迷糊。

“在我们到这里之前,东厂精锐百余和那个神秘的主公到过这里,这事被陆乔记载在文书中,毋容置疑,且不管你为什么和那个主公长大一模一样。”宫爵望着我刚留下的掌印说。“到目前为止,所有事都是我们在推测,比如卓明风戴着的扳指,上面的纹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认为卓明风和万象神宫有关,可我却有几十种不同的说法。”

“什么说法?”田鸡问。

“比如,有两个一样的扳指,毕竟我们都不能确定,几百年前和现在出现的饕鬄纹饰是同一个扳指的,或者就是同一个,但和卓明风没有丝毫关系,只不过被卓明风阴差阳错得到。”宫爵一本正经对我们说。“等等,反正都是推测,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任何一种推测都是成立的。”

“你这个也太牵强附会了,哪儿会有这么巧的事。”田鸡摇头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眉头一皱,认真问。

“这岩洞中,除了不该出现饕鬄纹饰外,我还发现了另一样不该出现的东西。”宫爵看着我回答。

“什么东西?”

宫爵让开身体,手中的电光移到我掌印的旁边,一个血手印赫然露在我们眼前。

“这有什么不该出现的,几百年前一百多号人到过这里,或许是有人受伤,搀扶岩壁的时候留下这个手印。”田鸡不以为然说。

“你们好好看看这两个手印。”宫爵神情严峻。

我和田鸡还是不明白宫爵想告诉我们什么,目光落在两个手印上,仔细看了良久,我还真没看出什么来,旁边的田鸡突然一愣,目瞪口呆说:“一……一样?”

“什么一样?”我问。

“这两个手印是一样的!”田鸡嘴角蠕动几下。

我顿时大吃一惊,一把接过宫爵手里的电筒,在两个手印上反复比对,不管是大小还是掌纹完全相同。

一个是几百年前的,一个是我刚刚才留上去的,世上不可能有两个完全相同的手印,除非……

这是同一个人留下的!

“卓明风怎么知道万象神宫的事我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来过万象神宫,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我不用去推测,这就是真凭实据,我可以肯定……”宫爵慢慢站到我面前,指着岩壁上的手印说。“你曾经一定到过万象神宫!”

我震惊的张开嘴,这么荒诞的事,我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这两个手印足以说明一件事,几百年前,我曾经到过这里,这让我想起在陆乔墓中看见的那副画像。

那个被陆乔供奉的神秘主公,那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我一直坚信那仅仅是巧合,可现在我瞠目结舌看着自己手掌,两个相差几百年时间出现的手印,却有完全一样的掌纹。

“你就是那个神秘的主公!”宫爵目不转睛看着我,声音和他表情一样震惊。

第197章 蛰伏

我舔舐嘴唇,努力让自己平静,宫爵说他在迷宫中探路的时候,无意间发现这个血手印,开始的时候还没在意,可当他在其他地方看见我留下的手印时,这才意识到让他震惊诡异的地方。

这也是宫爵为什么从岩洞中出来后,一直沉默寡言的原因,他试图把整件事想清楚,至少能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可宫爵说,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无法想明白。

为什么同一个手印,会相隔几百年时间,出现在万象神宫中。

宫爵感觉事关重大,担心人多嘴杂泄漏出去,所以一直等到其他人都安顿后才叫我和田鸡来这里。

“你该不会……真的来过这里吧?”田鸡惊诧的看着我,下意识缩到宫爵旁边。

“几百年前的手印。”我揉了揉昏胀的太阳穴,没好气的白了田鸡一样,指着岩壁上的血手印说。“你傻啊,陆乔在文书说写的很清楚,崇祯十一年,陆乔统辖东厂精锐过百,找到万象神宫,你掰着指头算算,崇祯十一年距现在相隔了多久。”

“崇祯十一年就是1637年……”田鸡还真在计算时间。

我无力的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1638年,距今三百四十多年,我如果曾经来过这里,三百多年啊,都快化成灰了,不死也快变成老妖怪,你们看看,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像是活了三百多岁的人吗?”

“懂了。”田鸡突然抬头郑重其事说。

“你又懂什么了?”我问。

“你吃药了,长生不死什么的,要不就是驻颜的药,所以你一直活到现在,而且还不会老。”田鸡一本正经回答。

“你才吃药了。”我就差没被田鸡气的仰天长啸。

“应该不是。”宫爵冷静的摇摇头,喃喃自语说。“什么长生不老的推断不现实,朝歌不是凭空冒出来的,掌柜和四方当铺的人看着他长大。”

“对啊,我要真活了三百多岁,那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而且你们见过活了三百多年的人,越活越小的吗?”

“返老还童……”

“你闭嘴。”我伸手推开田鸡,都懒得理他。

看着岩壁上那两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手印,我重重叹口气说,从我记事起,就和父亲相依为命,我记得儿时到现在所有的点滴,如果不是七岁那年,父亲被害的话,我或许现在还在川西山里。

换句话话,如果不是因为我阴差阳错遇到叶九卿,我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知道什么月宫九龙舫,或者是万象神宫,更不会学得一身探墓的本事,也就是说,我本该有的人生轨迹完全和这些事,永远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我这人笨,说的不对你也别气啊。”田鸡还是忍不住,头又探了过来。

“你又想说什么?”我无奈的苦笑。

“你是不知道这些事,可掌柜知道啊,你有没有想过,茫茫人海,你谁不遇到,偏偏遇到掌柜。”田鸡试探的问我。“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事有蹊跷啊?”

“你是说,朝歌遇到叶掌柜是事先被安排好的?”宫爵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