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德一听张重如此说,赶忙低头拱手道:“东家掌柜这般说可是折煞小人了,小人便是娶妻生子也不会自立门户,小人说过这世上有人适合做领头的,有人只适合做左膀右臂,我便是生了孩子,成了武者,我一家也都是张家的从属,没听说丞相的孩子成了武圣,他就要胜过皇族了。他始终还是丞相,他儿子不是丞相便是大将军罢了,人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到极致,也是一种极大的痛快,何必要觊觎本不不能得到的东西,那是自找不痛快。”
童德一番话,说的张重心花怒放,却是面不改色,微微点头道:“你这童德,咱们不过一乡下药铺的东家和管家,怎么总是和皇上丞相去比,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好在咱们武国不是那等闭塞严苛的国度,听闻东州有些国度,这般一说被人听取告道了衙门,可是要杀头的。”
童德忙赔笑道:“那是别的国家,咱们皇上陆武开明的紧,既然生在东州,能够这般说,又何必为此谨慎?小人也只是打个比方罢了,小人行迹,东家明白就是。”说过此话,童德便借着这个机会,继续言道:“对了,东家掌柜,说起小少爷,小人回来的路上有个想法,想和东家掌柜说说看。”
“噢?”张重点了点头:“我都把这茬忘了,这次你还去看了召儿,他没惹什么祸端吧。”
童德笑着摇头道:“哪会惹什么祸端,小少爷当年受了谢青云那王八羔子的苦楚,虽然咱们张家受折辱了,将来能报一定要报复回来,可实际上小少爷却因此改了一些性子,也学会掌柜东家在强者面前低调的本事了,和以往每次去看他一般,这小子沉稳了不少,身形也比上回壮硕了一些,显是下了不少功夫,去年回家,东家掌柜也瞧见了,他那小手的茧子比咱们家丁还要厚实。”
“那就好,你方才说要讲什么来着,你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张重再次点头道,心中却是十分欣慰,为张召的变化感到高兴,这一点他还真觉着谢青云上回欺辱了儿子,儿子没白受这个苦,当年在镇子里,张召八岁之前,一直很骄纵,虽然他也有些担心这个儿子没有和自己当初在白龙镇那般吃苦,自己张家又不是武者家族,儿子将来有可能因此而吃亏,可他除了督促儿子锻炼体魄之外,其他方面还是舍不得严苛儿子,好在才一去三艺经院就糟了大辱,尽管当时张重刚得知一切的时候十分生气,哪怕直到现在也是想要对谢青云、对白龙镇狠狠的报复,但对儿子的变化确还是很高兴的。
童德等得就是这个时候,见张重问起,当下摆出一副疼惜张召的模样来,方才他喊张召这小子的时候,也是为此做个铺垫,就好像待自己的孩子那般痛爱,而现下一脸疼惜,也是水到渠成,好不突兀,做出这般神情的同时,口中说道:“我瞧小少爷太过辛苦了,有些逼得自己个太紧了,我听闻习武之人也有走火入魔一说,太过勤修,怕会事倍功半还算小的,若是真的走火入魔,影响了成为武者的基础,那可就糟了。”顿了顿,童德继续说道:“再过几日,东家掌柜不是大寿了么,我想着把小少爷接回来住几天,让小少爷放松一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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