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云如此一说,众人皆惊,不过马上被许念的冷眸扫来,当即压住了心中的话。他们吃惊,自然是吃惊谢青云如此挑衅这兽将,即便对方被火头军制住,但很有可能不管自己的性命,冲上来就结果了他们,以泄被俘之恨,那就麻烦了。不过马上被许念一瞪,当即想到玉玦中许念和谢青云商议好的计划,这就彻底释然,没有人怕死,没有人不敢兵行险着,他们方才第一反应只是趋利避害的本能,即便许念不瞪他们,也会在第一反应之后,自行压住这种想法,执行计划。
唐卿跟着说道:“我青云兄弟说得对,你这败军之将,便是纯血后代又如何,那是你们家祖辈的荣光,你被俘到此处,丢进了祖宗的脸面,又来对我等年轻人装威风,实在是可笑之极。”
“哈哈哈,瞧他那熊脸,一脸的愤懑,可笑可叹。”柳虎也是跟着接了一句。
“还有个废物兄弟,这兄弟俩若是被他们家族中的兽王知道如此怂,不知道会不会被赶出家族。”陈小白的话说过,明显看见那白熊兽将气得浑身一抖。
与此同时,树上了几位烈火卒老兵,都暗道了一声不好,这帮菜鸽不知道要执行什么计划,竟然故意激怒这头白熊。白熊是被大统领俘虏而来,此熊脾气暴躁之极,只是为了他那胆小的兄弟的性命,才算是屈从于火头军,帮着考核新兵。若是他那兄弟不怕死也就罢了,说不得他会和兄弟一齐。强烈反抗,战死便算。可那兄弟胆小如鼠,被俘之后。有吃有喝,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听了火头军的话,见到这位兄长,就乞求兄长不要动怒,从长计议,为了他的命,他不想死,若是死了。家中老祖见了定会伤心,对不起老祖。只因为老祖最喜欢的就是他们兄弟俩,不是因为他们的性子,而是他们体内的血脉和老祖最为接近,且和老祖的容貌近乎生得一模一样。白熊兽将脾气虽暴,却是最为孝顺,有了这个怕死的弟弟在,他不得不接受了火头军的条件。如今许多年过去,火头军中的兵将也没有见过他那生出过什么火爆的脾气。自然这白熊兽将的修为也被姜羽以特别的法门封印了一些。后来那医痴高明来了,又重新封印了一番,手法更为独特,以至于这厮的劲力如今只能算作是准兽将。不过在准兽将中算是极高的一类,接近兽将的水准了。当然他的气机没有封印,因此众人探查过后。都当他是兽将那般强大,令人觉着威势极盛。
在这样的情况下。五位烈火卒老兵自是担心,都瞧向队长鲁逸仲。但见他微微摇头,所有人也都冷静下来,静观其变。鲁逸仲自不会在这时候出去救人,毁了这次考核。他也不清楚这帮菜鸽为何如此,或许是为了激怒对方,好寻找对方的破绽?但这法子实在太差劲了,面对修为高过他们许多的对手,如此激怒,完全没有成效,还有可能失败得更惨,鲁逸仲觉着莫说是谢青云这个机敏得小子,许念这位镇东军营将也不会想不到,因此,鲁逸仲才不打算行动,先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再说。
场地中间,陈小白话音才落,许念也补上一句道:“废物一家兽,还什么纯血杂血,我瞧着他们那修成兽王的老祖也聪明不到哪里去,要么怎会教出这两个蠢货来。”
待许念话说过,谢青云清楚的瞧见白熊兽将的一双熊掌开始晃动,熊的攻击和人不同,并不会握拳,而是直接抡起巴掌来战,对于这些有灵智的荒兽,不同于寻常荒兽只凭借凶残的本能猎杀食物、攻击人族,他们和人族一般,同样有着自己的武技,有些是荒兽中的大智慧者自行研创的,有些则是将人族的武技取来,在数次习练后,修改成适合他们身形打法的新武技。因此,谢青云很明白这白熊手掌颤抖,和方才不同,并非气得发抖,而当是准备动手得征兆。就在这个时候,谢青云又补了一句:“我要是你,拼了不要命,也不会丢了家族的荣誉,你能被火头军安排来考核我们,那强大的战力即便被限制,也应该胜过我等许多,倒不如拼了全力,击杀我等,以你的本事,可不只是杀一两个,杀我们五人也当是十分简单之事,不只是够本了,还多赚了好些,待那火头军的兵将赶来,你索性率领这林中所有荒兽一齐攻击,我相信你那老祖反会为你的做法二高兴,想来能够修成兽王的杂血荒兽,绝不会喜欢后代如此孬种,你说你那兄弟怂,我瞧着你比他还怂,他修为二变武师,胆小害怕情有可原,你这厮都是兽将了,还甘愿听从火头军的号令,真是可笑之极。”
一通话说过,所有新兵面上轻松,心下却已经严阵以待。就见那白熊果真被这些话给激怒了,那粗壮的熊掌一挥,一股雄浑的劲力排山倒海而来,谢青云等人并没有丝毫退让,当下就各自取出兵刃,有些是刀剑,有些是拳套,唐卿自是直接扬起了他的那把弓,运转灵元,迎着劲力,抵了上去。这一动手,树上的诸位烈火卒也都做好了准备,随时准备救人,这最后一项考核,就是看这些菜鸽合力斗战的能力,能否在短时间内从敌对的陌生人化作默契的同袍。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们想到好法子,将这白熊给制住,曾经不是没有菜鸽们完成到这一步,差一些的,虽然被白熊击败,但也重创了白熊,之后以此类推,最差的自是不仅仅需要烈火卒现身营救,而且打的毫无章法,各自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