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兄妹俩哪个是省油的灯?
“开玩笑的啦,呐,给你这个。”白晔朗伸出手,撇了个东西到莫归露面前。
“哥你还是把我押给她吧,这东西要是弄丢了长老会打死你的!”小七飞身上桌想要把那东西拿回来。
莫归露一看小七的举动,马上意识到这东西的重要性,她伸手一捞,护在心口。
“没事的小七,我们白氏狼族很有信誉的,要让人家看看咱们的诚意不是?”白晔朗把小七从桌子上拽了回来。“况且我只是请她帮个忙而已。”
莫归露伸出手来,那是一块令牌,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通体晶莹剔透,令牌的中间刻了个白字,下面栓了个红色的穗子。
“好,那我便信你一次。”莫归露手捧着那块令牌,看来这牌子对他意义非凡,足矣当个抵押物换点信誉,虽然这白眼狼在她心目中早就没有了地位。
莫归露心想,只要拿回了坠子,她马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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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四人启程前往北方白氏狼族的白泽坛。
一路上小七和念恩每日都能吵上那么几架,林子里都是他们俩的声音。
此刻。
“小狼崽你把我荷包还给我。”
“你怎么跟你姐姐似的,每次拽着我哥哥都吵着要我哥哥还东西。”她把念恩的荷包塞进自己的口袋,“别那么抠门嘛,到了集市我换些糖块,到时候分你两颗。”
“我才不吃你的糖,你把荷包还给我。”
“不要啊,那好咯,我自己吃。”
小七看着年纪小,脚力却似白晔朗的模样,撒丫子跑的特别快,念恩也追不上,每次只要她一跑,念恩就只有干瞪眼的份。
她这性格肯定是被白晔朗带坏的。
“你看我干嘛啊,我可没教过她这些。”白晔朗把头扭到一边,一副不相干的模样。
“人在做,天在看。”莫归露望望天上。
“咳,我是狼,纯种的。”
就在莫归露要下手打他的时候,他也撒丫子跑了。
这兄妹俩,果然是一家人。
“姐姐...”念恩委屈了,摸摸自己空瘪的腰间,那里本身挂着的是他的荷包。
“念恩不哭,姐姐的给你。”莫归露掏出自己的荷包塞到那个空缺的地方。
可怜的念恩,天天被小七欺负。
等拿回了坠子,她们姐弟俩憋屈的日子很快就会结束了。
“姐姐,那坠子真的那么重要吗?”
“念恩,那是...”莫归露想起那个白色的身影。
“是殿下给姐姐的对不对!”念恩兴奋的看着莫归露。
“既然姐姐那么宝贝这坠子,为什么要离开狐王殿下?”
“小孩子装什么小大人。”莫归露回过神来,给了莫念恩一记板栗,清脆的响声,弹起一个包。
念恩还小,怎么会懂这些呢,这坠子,不过是个念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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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走在前面的白晔朗和小七同时停住。
莫归露也闻到了,那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不足百米的树荫交接处露出了瓦硕。
他们站在上风口,不然可以更早感知到血腥味。
“此番收集了这么多人命,教主该是满意了,没想到这村里还有几只妖,一并取了元丹给教主带回去罢。”白晔朗眼尖的很,对方不过六人,却屠了个村子。
此刻村中横尸遍野,满地鲜血。
为首的那人手里拿着个黑色瓶子,他打开盖子,便有荧光从死者身上飞入瓶中,少说三十有余。
这群人目的未明,尚不可轻举妄动。
那几只妖,最大的不过百岁化了型,都是些松鼠野兔的善类,应该是住在这个村里谋生的。
“娘!”
小松鼠哭喊着,她的娘亲被拖出了结界,而那六人中的一人,正要取她娘的元丹。
妖修元丹,取了元丹,可不是重新修炼那么简单,是会死的。
那黑衣人提着一把花纹复杂的匕首,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刺了下去。
“叮”的一声,匕首被弹开,莫归露早已冲出去展开青莲屏障。
白晔朗惊呆在树丛后,这小狐狸,咋是个愣头青!这情况能随便出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