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灯刚进去,就被一阵香风围住,随后就被一个温软的身体给抱住了。
“弟弟,你终于回来了,听孔雀说你被困在那里,真是吓死我了。”珀月眼睛红通通,仿佛才哭过。
席灯抿了下唇,慢慢抬起手给珀月的背上轻拍两下,“我不会死的。”
他话音刚落,就被人扯开了。孔雀站在他和珀月中间,笑吟吟道:“当然不会死了,我不是去救了吗?”
席灯冷眼看着孔雀,这厮是当着他面勾引珀月?
珀月听了孔雀的话,脸色立刻一变,她趾高气扬地看着孔雀,下巴一抬,傲慢得不行,“这是你应该做的,我和席灯是你救命恩人知道吗?你现在病好了就应该报答我们的救命之恩。”
孔雀只是一笑,“如何报答呢?”
“先来点金银珠宝吧。”珀月说。
当晚,珀月的房里就搬进来三箱金子,她一打开时,眼睛都瞪圆了。不敢置信地伸出手摸了一把,声线颤抖:“席灯,这是真的金子吗?”
席灯坐在桌前,扭头看了一眼,看见那三箱黄灿灿的金子,心里不禁想,孔雀真是财大气粗呢,该不会真把珀月给迷住吧?
他还思索着,就看到珀月拿出一块金子,放到口里就咬了一口。
“啊啊啊,牙疼,是真的金子。”
珀月拿着手里那块金子就快速跑到席灯旁边,眼睛放光,“弟弟,有了这金子,我就可以给你娶个媳妇了,一个够不够?四五个够不够?我也买四五个相公,每天伺候我。”
席灯差点被口水呛住。
“有了这钱,我们就可以雇几个人护送我们回故土了。”珀月兴奋道。
席灯却泼了她盆冷水,“你这金子怎么拖得动?而且谁看了不会起意?”
珀月啊了一声,立刻苦下脸,眼神还依依不舍地往箱子处看,“那这金子不就是只能看,不能用?”
席灯有更重要的事情想清楚,便打断了珀月,“孔雀是什么时候恢复?”
珀月扭回头,“你们走的第二天,那夜有刺客,听说都潜入了孔雀的房里,刺客当场被杀,不过孔雀似乎也受了伤,当晚很多医师连夜守在孔雀房里,抬出来的水都被血染红了呢。”
这么严重?
他这几日跟孔雀几乎都呆在一块,似乎是有嗅到药味,不过那药味很淡,基本被衣服上的熏香所盖住。
珀月还在继续说:“第四天,孔雀便从房里出来了,他来找我要戒指,我刚开始咬死不承认,他就威胁我说若没有戒指就不会去救你,我就把戒指给他了。”说到这里,珀月的表情有些愤怒,“也不知道是怎么恢复神智的,或许一开始就是装的。”
席灯垂下眼,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细细思索一番,但并未悟出什么,但孔雀和黎宝棠两人的关系却是的确不如原文里所写。
说到黎宝棠,也不知道孔雀会如何处置,但总不会死的。
席灯从珀月房里出来,便从去了城主府的浴房,那个房里有个很大的浴池,席灯去的时候,房里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房里点了香薰,香味浓郁,青色的纱幔层层叠叠,垂落在地,席灯走到屏风后,就开始解衣服。这个地方水太缺少,一直是席灯的痛处。
席灯撩开纱幔,却意外看到一个人。那人泡在水里双手交叠趴在池边,一头青丝被水打湿,从而黏在背上,黑与白,鲜明的对比,却交缠在一起,竟透出几分靡丽。
是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