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辽听到这里,也觉得有些道理,当下代郡里面赚钱的生意,可以说是一桩接着一桩,让北地和更远地方的商贾都趋之若鹜,挡都挡不住,确实不会因为一时半会的卡要,就因此退去,只是这样做,难免有损名声,但既然上官已经决定,他也只能施行。
随后,苏辽越过这个话题,再次提起那要来“上访”的一众乡绅,询问处理办法。
“这些人要来,那就让他们来,一味的弹压,不见得有效果,”陈止笑了笑,忽然提起了另外一个好像并不相干的话题,“我让冉瞻操练的一营人马如何了?”
苏辽固然心中疑惑,但还是依着自己的消息回禀:“这些人每日多餐肉食,米面管够,如今兵强马壮,可为诸军之首,称之为精兵,毫无问题。”
陈止却摇头道:“诸军之首,必须是能打仗、打胜仗的兵马,而这支兵马从最上头,到兵卒,真正打过仗的没有几个人,所以说他们是精兵,时辰尚早。”
“这……”苏辽又有些摸不准陈止的心思了,却还是试探性的道:“当下这种情况,北地各方恐怕没有轻易会来触代郡霉头的,恐怕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用兵的地方,另外……”
斟酌了一下,苏辽还是把当下的一个问题说了出来:“这事本该是陈君告知主公,只是他当下在桑干河旁巡查,一时恐怕也回不来,所以只能属下说两句了。”
“你是不是想说钱粮不够用了?”陈止看了这个下属一眼,笑问。
苏辽叹了口气,道:“正是如此,如今处处用钱,几个主要的大头,就是筑城、练兵、开垦、修葺,尤其是最后一项,主公你要求下面几个县城都要按着规划修葺,还要改善卫生,如此一来,又是一大笔钱财消耗,纵然纸坊、代窑、商贾事等方面每日进项颇丰,但却也支持不住了,怕是就要见底了,现在两边筑城,又要安置流民,一旦真正做起来,恐怕消耗更快!”
“你的担心是必要的,因此我才问起冉瞻他们。”陈止点点头,还是笑着,“我知道当下境内还有不少盗匪出没,境外也有几股叛军来往劫持商贾,一直都有人向我反应这件事,只是先前腾不出手,而今却是时候了,正好也能练兵。”
苏辽一听,眼中一亮:“主公的意思,是要让冉瞻带领兵马,剿灭境内的盗匪?”
“对,先前战乱,处处流民,不少落草为寇的,都隐藏在山川河泽之中,而且不乏拖家带口的,一个匪寨就是一个村庄,少的有三五百人,大的甚至上千人,这些民力流落在外,不仅威胁来往商贾,侵扰山路,更是浪费,所以该领兵平之,将那山寨贼财收缴充公,落草的民众编户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