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侧院里,贝小小肚子一个人卷缩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手里捧着炎遇亲手缝制给她的布娃娃,红肿的眼眶里默默地流着泪,如果炎狄王不是把她逼到了尽头的话,她是不会使出这一招的,虽然灵魂是炎狄王的,但是身体还是炎遇的啊,那是她夜夜抱着入眠的身体,现在却这样被炎狄王糟蹋了,为了惩戒他恶劣的品行,她让殇找了三个极品花姑娘来报复他,但是她此刻她的心里一点都感觉不到痛快,反而心痛得几乎就要窒息了,她本来是想要在现场看着他怎么出丑,怎么痛苦痛苦挣扎的,但是她发现她做不到,她做不到在一旁眼眨眨地望着炎遇的身体被那三名妓女玩弄,所以她选择了逃来了这里。
她把布娃娃紧紧地按在心口里,那一颗慢慢跳动的心仿佛在泣血般难受。
飞奔直侧院的炎遇看着微微敞开的大门,他慢慢地走上前去,当他靠近门口的时候,从里面传来了一阵低声哭泣的声音,那低泣的声音就好像变幻成了锐利的针,直直地刺入了他的心脏里,让他痛得几乎没有办法呼吸,他曾经说过一生一世都会陪在她的身边,不让她伤心,不让她流泪,让她做一个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但是这一次有一次华丽的誓言就好像是海面上最美丽的冒泡一般,只是昙花一现,风浪一来就别无选择地幻灭消失。
炎遇的脚步停在了门口那里,颤抖的手轻轻地捂着不断地刺痛着的心口,俊朗的脸上隐现着一抹痛苦,他在她的哭声中听懂了她的委屈,她的挣扎,她的痛苦和无助,他真的是一个很不负责的男人,在自己的娘子如此痛苦绝望的时候,被她遭人凌辱伤害的时候,他都没能在她的身边保护着她,感受着她的悲哀和凄凉,纵使铁汉如他,眼眶也不禁渐渐地湿润。
“我不是说,你们不要进来打扰我的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抱着布娃娃躲在角落里默默流泪贝小小听见了门外有点声响,沙哑着声音说。
炎遇微微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他才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说不出话来,他伸出了宛如有千斤重般的手掌轻轻地推开了半掩的门,然后举起了脚步走了进去。
“不要进来。”不想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被人看见,贝小小一边举起衣袖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一边大声地说,但是她的叫喊并不能阻止执意要走进来的人,阵阵的寒风从打开的大门出吹来,贝小小冷不丁地瑟缩了一下,他背着光线,她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但是那一具熟悉的身体,无须看清他的样子,她就已经知道是谁了,高大的身影慢慢地入侵她的地盘,看着他慢慢地往她走来,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挣脱了绳子。
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被他欺凌了。
“站住,你别过来,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贝小小一把抽出了不离身的凤鸣剑,高举着对着他,溢满了水雾的眸子里盈着绵绵的恨意,她恨他,如果眼前的这副身体不是炎遇的,她真的很想用凤鸣剑把他送进地狱里,虽然她现在还下不了手,但是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撑得了多久,她还可以撑到炎遇回来吗?
看着她依然残留着泪水的眼睛,炎遇的心一痛,在她面前一丈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她瘦了,才几天的光景,她的脸本来是有点圆的,当现在都已经消瘦得凹下去了,下巴也变得尖尖的,凌乱的头发就好像是好几天没有整理过似的,脸上那一抹惧怕防备的神情让他的心抽痛着。
“请你离开,我不欢迎你。”贝小小高抬着凤鸣剑,剑尖对着他,一点都不敢大意,炎狄王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禽兽,如果她再落入她的手里,她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贝小小握着剑的手在不断地颤抖着,虽然现在天寒地冻的天气,但是滴滴的冷汗却不断地在她的额头上滑落,她真的很担心,他会突然发疯向她扑来,要是他真的要硬来的话,那她的手里的剑事必又要伤到炎遇的身体,她在心底里默默地祈祷他赶紧离开吧,她 真的不想跟他动手。
“娘子,对不起!”就在贝小小的精神紧绷着,以为要有跟炎狄王干一架的时候,一道包含着心疼和歉意的沙哑嗓音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你……你叫我什么?”他是在叫她娘子吗?她是在做梦吗?那个炎狄王是绝对没有可能喊她娘子的,喊得最多的就是就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只有她的夫君才会喊她娘子,贝小小的手心一震,差点拿不稳手里的剑。
“娘子,对不起!”沙哑的嗓音再一次如她所愿地在空气中响起,那一声娘子就好像是在冰天雪地中突然上天送来了一股温暖的热流一般,让她身上的冰冷融化,让她感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