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小姐端了两杯咖啡进来,骚包男道,“给小朋友准备牛奶吧。”
余小鱼没说话,骚包男笑着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尝了两口咖啡才说,“我很老吗?”
“比我爸老。”余小鱼一句话差点呛死骚包男。
一个十五岁孩子的父亲,起码有四十岁了吧,天哪,难道他看起来像四十岁的!后来郑东泽有幸见了余同一面,甘败下风。
“不必自我介绍了吧,”郑东泽将剩下的咖啡放在桌上,“那天我看了你打出来的珠花样品,很漂亮,那样一件珠花样品,要多久时间完成?”
“我看过彩图后,挑珠子用了一天,后来做又用了一天。”
漂亮小姐换了热牛奶放到余小鱼跟前,余小鱼说了声谢谢,他实在有些受宠若惊,平常都是他这样伺候客人,将心比心,做服务的很辛苦。
郑东泽挑了挑眉,“是第一次就成功了吗?”
“嗯。”
郑东泽双腿叠起,他对余小鱼的情况有些了解,示意道,“先把牛奶喝了,一会儿跟我去看些东西。”
余小鱼跟着去了陈设间,这些衣服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珠花手工,大多他都见过,并不难做。
“衣裳好看吗?”郑东泽笑问。
难看死了,白送余小鱼都不一定要,不过余小鱼只是心里想罢了,小鱼笑,“我不大会欣赏这个。”
郑东泽忽然笑得气都喘不上来,靠在玻璃门口直捶门,余小鱼都怀疑这人是不是抽羊角疯,不过看周围人都是一副见怪不怪,估计郑东泽早就有这毛病了,他也不说话,郑东泽笑着差点儿抽过去,一揽余小鱼的肩,直点头,“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欣赏不了这些垃圾。”
郑东泽搂得余小鱼怪难受的,关键是离近了闻,郑东泽身上的香水有些浓了,又回到那间猪窝办公室,在余小鱼看那些衣服时,郑东泽其实一直在观察余小鱼的表情,见余小鱼一副心里有数的模样,就知道他在这方面的确做得不错,郑东泽道,“你做的东西很合我的口味儿,不过你年纪还小,公司不能正式聘用你,你算我的私人员工,平日里负责珠花打样这一块,不过要求比较高,刚刚看到的那些不成,那都是垃圾。我以后会把图纸尺寸给你,要你自己去市场挑珠子再打样,所以需要往外跑,去办一张公交卡,小票给我,以后都这样,去市场买东西要开票,然后交给财务报销。早上九点上班,晚上五点下班,做五休二,这是正常情况,定货会前后会稍微忙一些,需要加班,加班会有加班费,薪水这块儿暂定五千,另外社险方面我无能为力,再补助你一千块,如果你做得好,以后可以再谈。”
余小鱼已经给六千块吓着了,他平日里累死累活最多一个月三千,这么轻松,一个月就有六千吗?
郑东泽笑了笑,“要求会很高,如果做得好,我会给你往上加,不过让我不满意只能请你走人,在你前头已经走了九个,明白吗?”
“知道了。”
“对了,中午员工都去下面职公餐厅用餐,最好自己带个勺子来。”郑东泽道,“有什么要问的吗?”
余小鱼摇了摇头,郑东道,“那准备明天来上班吧。”
“我也来这个办公室吗?”
“对。”
“我做珠花儿要有地方的,你这里……”看了四周随地可见的面料,余小鱼比较委婉的道,“好像地方不够了。”
“明天你来就有了。”小家伙还真是可爱。
余小鱼没想到郑东泽看着骚包,说得挺爽快,可见人不能看外表,长得娘娘腔,做事一点儿不娘。
后来余小鱼方知道,人家郑东泽不但做事不娘,身手更男人。
5、洗澡的问题
余小鱼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信心的,在市场里,同样的珠花他做出来就比别人要贵一毛,不要小看这一毛钱,卖扣子的档口连一分钱都要争个高下呢。
服装的辅料就是这样琐碎的东西,郑东泽之所以出六千请个手工,的确是因为他实在招不到合适的人,现在这个年代,真正科班出身的盯着的都是设计师的位子,再者,年轻毕业生一般是眼高手低,动手能力太差;若是年纪大的大嫂,却看不懂图片,给她们比着成品照样做还成,各色珠子的挑选也是一门大学问。像余小鱼这样年轻的男孩子,竟然有这样好的手艺,还是让郑东泽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