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五迟疑,终是疑惑停了笔,许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抬头瞥了他一眼,亦埋头继续抄经。
“虽不过是女儿家的小事,登不上大雅之堂。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曹允低着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绕弯子。
古五向来懒得和这些老臣绕弯子了,今儿倒是好脾性,硬是未呵斥与他。不过,他心中嗤笑,快到正题了。
“先王一生励精图治,仁厚礼贤,恭检爱民……陛下,先王国丧在即。”
曹允自说自话,已是一头的冷汗,抬眼看了面无表情的古南风继续抄经的陛下一眼,更是颤抖不已,陛下心情不妙,更要注意……措辞!
“礼部业已将祭祀大典的一应章程,用度,准备妥帖,不知陛下……您……可有补充?”曹允向来识趣,本想拐弯劝诫陛下上朝,此刻却话锋一转,掏出折子。
杨总管心中暗恼,“这怂包!着实可恶。“却呷着笑意,上前拿了折子,恭敬呈上。
“陛下……请过目。”
古五这才放下手中毛笔,翻阅了一遍,这才像张了金口,道:“父王祭日快到了,孤昨日忆起父王生平勤勉,日理万机,便是病重之时,亦不顾龙体,日日上朝,与你等……”
曹允一听慌了,这时要秋后算账了,当时为了先太子,朝中大臣可没少给先王添乱,忙拥簇道。
“先王以身作则,臣等自当竭尽全力,为朝廷,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唔……父王宏图大志,却不得抱负,孤看你这章程,用度甚好,便是这心意……着实……”
古五将折子扔与曹允面前,语气虽无指责之意,可态度中多的那一抹意味深长。
“臣愚昧!臣该死!”曹允虽不明所以,“请陛下明示!“
“杨总管,着……文武大臣如素吃斋一个月,家家抄经百份,宫中亦是如此,以祭先王在天之灵!”古五站起身来。
“孤,虽为先王不值!但亦无发落尔等之意!”
“如今楚赵一家,尔等莫惹了麻烦,让孤揪着小辫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