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苏泠的利用价值不多了,让她放个假也没什么。
于是所长点头:“行,你去和孟落晖交接一下,让他明天开始负责你的工作。”
苏泠勾起红唇:“ok。”
古人云: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过河拆桥这一套,苏泠比谁都玩得转。
前一秒她还在笑摸狗头,转身进了办公室就把难得乖巧的崽子给扔了。今天抽完血,明天就让他和孟落晖玩去吧。
苏泠在走廊上快步走着,两手揣在白大褂口袋里,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照常理,她不至于半途而废。
但是昨天和许顾强行性交之后,苏医生陷入了平生鲜有的焦虑之中。
她不好意思说,她每次看见许顾,脑袋里都会闪过他是怎么把自己压在身下,用力撞击的场面。
他的肌理,他的低喘。
苏泠无法面对。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走出研究所后一边走向自己的车,一边拨了孟落晖的电话:“所长跟你说了吗?”
电话那头,孟落晖咬牙切齿:“苏泠,你居然把烂摊子甩给我了!”
“怎么说话呢?”
苏泠拉开驾驶座的车门,笑眯眯的说道:“剩两天给你长长见识,你应该谢我。那桌上的表我差不多都填好了,你这两天观测一下他体温,意思意思就行了。”
孟落晖一脸悲愤:“我怕!”
“你怕个屁。”
苏泠打开扬声器,从置物柜里拿出一根女士香烟,慢悠悠地点上:“他很乖的,放心。”
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对了,明天记得带点炸鸡过去。”
“干什么?”孟落晖问,“你不是请假了吗?”
“他吃。”
交代完事,苏泠没再跟孟落晖废话,直接撂了电话。
车里安安静静,她按下车窗,吐出来的烟雾迅速在空气里散开。事实上,因为姚景书总喜欢唠叨,她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
烟里带着的涩味让苏泠微微皱起眉,她吸了两口,随意地将烟暗灭在垃圾盒里。
启动车子,回家,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