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有一个女儿,今年三岁了。”一说起乐乐,裴静的唇角不免又漾起了一丝笑意。
这个调皮的小家伙,还不知道在外婆家闹成什么样呢。说是女孩子吧,上窜下跳那是一点都不比男孩逊色的。所谓走到哪儿,拆家就拆到哪儿。
有时候下班回家,看着一地的玩具,裴静难免也会有心烦的时候。知勉就总是说,孩子嘛,大一点就晓得收拾了。
结果呢?哪次不是他苦口婆心的,唐僧式劝说半天,最后还得被乐乐连连捶着小拳头打跑的。
“欸,可巧了,我家也是女儿呢。不过比你家那个大一点,过完年就五岁了。”钱健说着,下意识的瞥了眼挂件上孩子的相片。
裴静的目光从汽车的座位上一径溜过去,然后停留在了汽车后视镜的挂件上。那挂件是喜气的中国风,朱红的璎珞绾着碧绿的珠子。
中间是一张小小的相片,有一个梳着韩式花苞头的小女孩,在笑眯眯地比着剪刀手。
“那是去年开春的时候,在解放公园玩呢。郁金香花花绿绿的,开的可好看了。我就带我们家姑娘去看,顺便还照了不少照片呢。等过些日子天热了,花又该开喽,就是不知道……”钱健边说边摇了摇头,后面的话他便再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一次疫情突如其来,到如今江城封城,谁都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会结束。
“总会有机会再去户外赏花的,春天不远了呢。”裴静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