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后你照样可以这么做。”郎老爷子说道,“你们现在已经分手了,照那个男孩的性格,这个坎恐怕很难迈过去,以你的性子也不可能去强迫他,那你难道就一辈子等着?”
郎老爷子长期待在国外,虽然十多年都没联系过自己大儿子一家,眼睛耳朵却都在国内,看着听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自然也注意到了郎临跟沈骁之间的羁绊。
这话实在是一针见血,郎临顿了顿,差点没忍住反击回去,却想起老爷子先前说的话,到底是忍下来。
他转身打开落地窗,走回书房里,转身直视郎老爷子,沉声道:“你可以让我放弃任何东西,唯独他不行。他是——我的命。”
他离开书房后,特助端着药进来,郎老爷子吃完药愣了好一会儿,叹口气,“跟他爸爸一个脾气,稍有点不顺心,连‘您’字都不用了。”
特助收好药盒,笑着说道:“谁让他们两个都是不在乎钱的人呢。”
这话说得也是戳心,郎老爷子跟大儿子冷战这么些年,私底下的关注不少,但瞒得太严实,脸面是没丢,但到如今除了威逼利诱,竟然连感情牌都打不出去。
郎老爷子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拐杖敲了敲地面,“就你有嘴,还不去给我把人追回来?”
这样子要是让旁人看了去,准得惊掉眼镜,这还是那个严谨刻板的郎老爷子?
特助也不怕他,笑呵呵地说道:“用不着追,小少爷出门就去了客房。”
郎老爷子一愣,简直哭笑不得,“这都哪儿学的鬼灵精?”
——自然是从沈骁那儿学来的。
自从那天发现异样,沈骁就开始留意自己身边的人,奈何对方的反侦察手段比他厉害得多,又或许是觉察到了他的刻意,根本不上当。
就这么过了几天,邱子昌到剧组来探班,给他带来一个重磅消息:“郎临家里有矿!你的发小居然是华裔富商流浪在外的亲孙子!”
心不在焉的沈骁只抓住了开头和结尾两个字,“郎临是孙子?”
邱子昌:“……”
“你怎么老走神?想你家那个推销电话了?”邱子昌敲了下他的脑袋,“说起来,你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为什么都不带给我看看?难道是顾忌郎临,怕他吃醋打人?”
沈骁无奈道:“郎临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