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冉惯会见缝插针,先是叫我放心,随即又笑得不怀好意揉揉我的耳垂,说要先讨些好处。
我被亲得七荤八素时还分神捂了捂腰侧,总觉得肾上一阵发虚。
原本出差是挺烦人的事情,此时却仿佛成了我的救星。想起将要出门,我反而腰板都挺直了。
出发那天是工作日,宁冉说要请假送我,被我拦了下来,自己提了行李箱去公司和同事会和。
公司像以前一样在总部的办公楼附近订了酒店,步行也就十分钟左右,还算方便。
其实每次安排的培训内容都不多,每日的行程也挺宽松,只不过时间拉得特别长。公司哪里都好,就是大家做起事情来慢慢腾腾的。明明一个星期能处理完的事情,偏要拖上十天半个月。我一度怀疑公司是因为考虑到主讲人的咖喱味口音,为了让大家稍微缓一缓,所以特意把节奏放慢的。
培训的日子里,一到下午四五点,总部的同事就带着大家出去吃吃喝喝了,工作上的事情倒是先扔到了一旁。
先前几次来总部也是这样,除了培训开会,其余时间都被这边的同事带着到处吃喝玩乐,说是过来工作,其实就是游玩为主,工作为辅。
宁冉在听我讲了行程安排后后槽牙都发痒了,大概是受了刺激,回了我一串省略号,一整天都没搭理我。
白天我们在公司里培训开会和同事插科打诨,晚上吃了饭就回酒店里瘫着。
我和经理同屋,每次她进去洗澡的时候我就趁机和宁冉聊视频,老老实实交待这一天的情况,顺带安抚一下她越来越躁动的情绪。
有一回经理提前出来了,刚好听见两句尾巴,立马就坏笑着过来八卦,臊得我满脑袋都是汗,坐立不安的。
“什么情况啊这是?”经理头发都没擦干,甩了我一脸水,捏着嗓子就开始鹦鹉学舌,“‘你好好吃饭,我很快就回来了,晚上记得早点休息。’‘哎呀,我很快就回去了。’”
本来是挺正常的对话,到了她嘴里怎么瘆得慌。
我抹了一把脸上被溅的水珠,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皱着脸强装镇定,“干什么呀?不就是给家里打个电话吗?有问题?”
经理眉毛一挑,坐到我对面去,摆出一副要跟我促膝长谈的姿态,“给家里打的电话?”
我煞有介事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