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篆笑了:“你醒着?”
“早就醒了!”宁潇打了一个哈欠。“这几天躺得腰都快断了。”
“恐怕,是来不及告诉她吧!罗薇月正想告诉他们周小翠的事情,就被周小翠给阻止了。罗薇月一直跟周小翠缠斗,也被阻扰着,跟本没无法再入梦吧。”李玉篆说。
“那应该第一时间让他们跑啊!而不是让自己变煞!”宁潇说。
“不,要是她不变怨煞,他们跑不掉!你想啊,周小翠已经被放了出来,随时可以去找罗宏他们。罗薇月不变煞,没能力阻住周小翠。”
“但开始罗薇月还不是煞吧?”
“她已经撞了血煞和水煞!”李玉篆沉吟道,“高跟鞋其实是周小翠的。那么,罗薇月穿着一只高跟鞋,就是压着周小翠,而另一只却葬在晒谷场。我想,周小翠一定是被罗薇月挤到了晒谷场那只高跟鞋。那个衣冠冢,给罗薇月火煞,又是压着周小翠。不想,这衣冠冢的墓碑却被台风刮倒,周小翠拘使黑猫把坟给扒了。”
“那么,国庆前一晚,罗沅载着的那只怨鬼,不是罗薇月,而是周小翠?”宁潇道:“那晚咱们在罗沅家布阵,来的也是周小翠?”
“恐怕是如此。”李玉篆点头。“因为这俩一直缠斗,生生死死缠一起,阴气几乎一样,但现在想起,还是有点区别的。那晚是周小翠!被我打伤后,她跑回了罗薇月家,又跟罗薇月继续撕了。我们去罗薇月家时,罗薇月就啾啾地叫着求救。我们去衣冠冢破煞,烧的是罗薇月。罗薇月被我收了,周小翠就出来了。”
“但常凤还没死。”宁潇说。
“她会比死还要痛苦。而且神经有些错乱,等待她的只有精神病院!”李玉篆道,“而罗宏判了刑,现在也是等死的份。在等死之前,也够他受了。”
“罗薇月魂飞魄散了?”
“嗯。”李玉篆微微一叹,猪狗不如的父母,纯善道义的孝女。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不是不报,而是怎样才能报得最狠!
“那周小翠呢?”
“周小翠?找机会送到寺或道观里,怨气散尽就送去投胎呗。”
“周小翠算了杀了人,听说,杀了人下了地府要受罚和不能投胎的?”宁潇说。
“那是报应。”李玉篆说,“当时在井边的,为何不是常凤,也不是罗宏,而是罗薇月?这是父母的债,儿女在还!罗宏常凤作的孽,报在罗薇月身上。这是在规则允许范围内的。说白了,这是天道!”
“你说,罗宏究竟知不知道罗薇月是为了压住周小翠才报梦让自己撞煞的?”宁潇说。
李玉篆唇角一挑:“谁知道呢!”
李玉篆伸了一个懒腰,在这里躺了几天,也该出院了!
她并非什么大病,只是元气大伤,也该出去晒一晒太阳。
出院后,李玉篆又去了罗家村。
罗沅和罗奶奶对李玉篆千恩万谢,死活要塞李玉篆红包。而且还包了一万块,说是他们全部家当了。
这一对婆孙家里已经够困难了,李玉篆可不愿收。但不收,又走不掉!最后只好收了,但临走前,悄悄地在罗沅书桌的抽屉里塞了三万块钱。这钱是她早就准备好的。
在罗村长带头下,村民帮着把罗薇月给安葬了。
罗薇月早就魂飞魄散,但李玉篆还是给她做了一场超度的法事。
罗家有孝女,父母多结冤,冤深难解结。
一世结成冤,三世报不歇。
我今传妙法,解除诸冤业。
闻诵志心听,冤家自散灭。
巍巍道德尊,功德已圆成。
降身来接引,师宝自提携。
慈悲洒法水,用已洗沉迷。
永度三清岸,常辞五浊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