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捉不就行了?屈暮晅看着清澈的海水拎着泳裤,跃跃欲试。
“我记得你小时候不爱穿泳裤……”银苍蕴后面的话淹没在了屈暮晅的掌心中。
屈暮晅捂着银苍蕴的嘴巴,瞪着无辜的摄影师:“不准录,不准录。”
要说有个竹马,好处是多得数不清的,有时候一颦一笑之间,无须语言都知道彼此的心思,但不好的地方也是有的,比如说——黑历史。
直到银苍蕴温热地呼吸打在他的手心上,酥酥麻麻的,屈暮晅像触电一般松开了手,可松开后却忍不住地将手藏到身后攥紧了手心,仿佛这样就能把银苍蕴的的呼吸收藏了起来。
其实屈暮晅从小就喜欢收藏东西,他有个大盒子,是小时候从妈妈那里拿来的。小时候爸爸妈妈写给他的信和便签、小朋友送给他的贺卡和小礼物、小学的日记本,奖状和成绩单,还有一些纪念品包括小时候在剧组时一些长辈送的礼物和一些演戏留下来的道具……这么一想,屈暮晅就有些想家了,想回家翻一翻他的百宝箱,顺便把他哥的呼吸也藏起来。
明明知道自己在想的东西都是些不着调的,但是想着想着屈暮晅还是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吓得银苍蕴以为他中暑了。直到冰冰凉凉的手背贴在自己额头上,屈暮晅才回过神。
“哥,我下水给你捉鱼吃。”
“我跟你一起。”
“我一个人就行。”屈暮晅推着他的肩膀,往远离海的方向走,“哥你放一百个心,我会穿泳裤的。”
银苍蕴没忍住也乐了,他的小晅最可爱的地方就是明明可以反驳,明明可以不接他的话茬,但还是那么识逗。
等屈暮晅换了泳裤,披着白毛巾出来,罗真主动请缨:“我也跟你一起吧。”这里要说水性好的,一个是屈暮晅一个是银苍蕴一个就是她了,但从昨天开始她就一直被照顾,这会儿过意不去了。
“不行。”
没想到的是屈暮晅却断然拒绝了:“乖,去帮芸姐晒果子。”简如芸正把昨天他们采回来的一部分的果子铺在干草上晾晒,海边潮气太重,有部分果子已经因为潮湿开始变黑了。
但简如芸的工作其实根本不需要两个人做,罗真鼓起腮帮子挺不高兴,平常她在她的团体中她是最小的,所以什么事情都是她抢着干,这种突如其来被照顾的感觉不是不好,但是却让她很有负担感。
“银哥……”罗真求助地看向银苍蕴。
罗真这个举动倒是让银苍蕴挺吃惊的,他不是不讨女生的喜欢,公司里有多少女下属每天都要在他面前晃上两眼,但是出于什么目的银苍蕴心里门清,相反,家族里的姐姐妹妹们都有些惧他,基本上轻易都不愿意往他面前凑,跟他最亲近的,反倒是刚上幼儿园的小侄女,也就是屈暮晅之前说的喜欢烤棉花糖的那个小侄女。但罗真对自己没有别的想法,这一点银苍蕴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