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楷傻眼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窗外……

“你看什么呢？”

“看红雨。”

张狄直接收手：“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左楷反应迅猛，反手拽紧了张狄的手，把自己的每一个指头都挤进了对方的指头缝里：“怎么能不要？”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掌心都沁出了丝丝热汗，他们不知道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还是听见了对方的心跳声，像是在砰砰砰地打鼓。突然间都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张狄，他一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顿时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咳。”张狄反射性地想摸摸胡子，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却意外地摸到了光滑的下巴，这下子就更加尴尬了。他讪讪地放下手，瞅着扣住自己手掌的左楷：“牵够了吗？”

“不够。”左楷一挑嘴角，握得更紧了。

“咳，我跟你说，我不是小孩了，我不会觉得爱情大过天，所以我说的也都是认真的。”张狄的嗓子有些哑，“这些年，我们的感情不止于这些，我一直犹豫的原因也是因为，我不愿意哪天爱情结束了，我们这五年的同甘共苦全都变成了幻影。”

“张狄。”左楷摇了摇张狄的手，“我有没有说过，你全身上下最像学艺术的是哪里吗？”

其实张狄长相反倒不像，留着胡子的时候其实像个糙汉子，刮掉络腮胡子呢，白白净净的像个老师。

“哪里？”

“你的脑细胞啊。”左楷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张狄的额头，微微一俯身，张狄已经要脸红的准备了，结果却换来了一个脑镚。

张狄“嘶”了一手，双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很是委屈：“你干嘛？”

“你说我干嘛？”左楷哼了哼，“打的就是你胡思乱想，不长记性，我跟你说，你左二少我认定一件事一个人就不会变的，你想把胡子留回去，也得问问我的剃刀答不答应。”

张狄盯着他手上锋利的剃刀，咽了咽口水：“那我以后都不能留胡子了？”

“不能。”左楷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