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漠然道:“按照陈公子所说,本王便算不得是君子了。”
“臣子并非此意。”从嘉王只冠着闲职,从不上朝,也鲜少与陈家人有过往来,陈生自然并不知这位王爷竟是如此的难缠,他不由得冷汗连连道:“王爷有所不知,先前臣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王妃,是以想借此赔罪。”
“得罪了本王的王妃?”薛白瞥一眼幼清,问他:“陈公子可有得罪你?”
幼清点头如捣蒜,“得罪了,特别大的罪。”
陈生暗道糟糕。
薛白收回目光,似笑非笑地问道:“陈公子先是得罪了本王的王妃,现下又不愿与本王竞拍价,可是在埋怨本王不懂得成人之美,想连本王也想一同开罪?”
陈生说:“臣子绝无此意。”
薛白抬起下颔,轻描淡写道:“既然没有,陈公子出价。”
陈生犹豫片刻,只得硬着头皮说:“一万一千两黄金。”
“两万两。”
陈生说:“两万一千两。”
幼清非得来凑热闹,“太少啦。”
薛白便缓声问他:“依王妃来看,本王应当再出多少?”
幼清稍微想了想,毫不客气地说:“四万两。”
薛白轻轻的“嗯”了一声,眸底带起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他对陈生说:“陈公子,四万黄金。”
陈生不想再跟,已生退却之心。
薛白似有所觉,意味不明地说:“本王无需陈公子的成人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