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明摆着嫌弃庄秋桐。
“好、好、好!”庄丞相一连三个“好”,血气上涌,眼前发黑。若非他的一只手撑在案上,几乎要站立不稳,庄丞相咬牙道:“你季家如今几斤几两,你尚不自知?贤侄,你真以为只凭你自己,便可以重新光复门楣,在朝堂站稳脚跟?”
“尔等破落户,竟敢声称秋桐配不上你,我庄家愿将秋桐下嫁至此,已是莫大的恩惠,你却如此不知好歹。”
庄丞相怒道:“我看你当真是厚颜无耻!”
季秋隼本就不是容人的主儿,他闻言冷笑一声:“前不久庄丞相亲自登门拜访,言道庄小姐无德,与我并不相配,我本心有不甘,后来亲自一见,果然如同庄丞相所言,庄小姐着实无才无德。”
“怎的庄丞相说得,我便说不得?”
“再者庄丞相连夜赶来,要我迎娶庄小姐,莫不是庄小姐与人暗结珠胎,又遭人厌弃,便想到了还有我这个未婚夫来?”季秋隼冷冷地说:“素来听闻庄小姐心许从嘉王,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庄丞相,我季家如何败落,也不曾沦落到收容如此无人要的女子来做家母。”
“更何况庄小姐德才俱无,实在难堪此任。”
“你!”
季秋隼的每一句话都戳着庄丞相的心窝子,他几乎呕血,干瘪的手指颤抖不止,一怒之下,庄丞相挥袖拂落桌案上的茶水,他沉下脸,愤然离去。
陆廷尉的脚程慢了庄丞相几步,他回头望了一眼季秋隼,忽而心生一计。
“庄相。”陆廷尉把庄丞相叫住,低声道:“既然这季秋隼如此不知好歹,不若我寻个理由,让人把他关几天,待人老实下来,逼他立刻与秋桐成婚。”
庄丞相的目光阴森,“姓季的小子这般猖狂,自然要关照他几天,只是成婚一事,既然秋桐心许从嘉王,我就是拼了这身老骨头,也要把她送进从嘉王府。”
“都说从嘉王与他的王妃伉俪情深,而他那老岳丈又是金陵首富,我倒是要看看,倘若他这老岳丈出了事端,他可耐得住王妃的眼泪,愿以休妻再娶来换老岳丈的平安。”
庄丞相冷笑,“即使不愿,家宅不宁,也无一日好过。”
“我要让他亲自登门,聘礼满街,求娶秋桐为他的王妃。”
作者有话要说:幼老爷:你有本事冲我儿子来,别搞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