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裕面对面坐着,裕重新戴上了面具,一动不动,似乎把自己伪装成了雕塑。
笑轩眨了眨眼,伸了个懒腰,他确定他做这一系列正常动作时,毕空的眉头跳了跳。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为什么在这?你跟踪我?”笑轩吊儿郎当地问道。
其实这些问题他不问也知道答案——废话,这个人肯定是暗中派人跟着他了,想想也是,他怎么可能真的放心让自己一个人大晚上在外晃悠。他纯属没话找话。
“没有,我只是……”
让别人跟着你而已。
这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干脆闭了嘴不说话了。
他过来的时候确实是不悦的,但出于基本的信任,他的不悦也不过小拇指那么大一点儿。
可是万万没想到,让人心碎的还在后面……他发现,这位让自己一夜无眠的家伙,躺在客栈的木床上,竟然睡得比在家里还香?
这是何等心大的人?这是何等让人心碎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