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样的事？”秦天宇大感意外。

冯香香说：“不是还有，而是还很多，看你之前的行为处事，我还以为你是江湖的老油条，现在看来，你似乎还有点像白纸啊。”

秦天宇说：“那得看什么事，我人生中最多的时间都在练武，所以，有些社会上的八卦，知道得并不多。”

“也是。”冯香香说，“你连这个社会那些男人身上典型的坏都没有。”

秦天宇问：“男人身上典型的坏又是什么？”

冯香香说：“这还用说吗，见了个女人就想睡啊，所以才有那么多的男人花钱到娱乐场所来找，还有些出轨的，闹得婚姻破裂的，不都是为了新鲜女人，而惹出来的事嘛。你倒好，有多少女人围着你，也还是那样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那天晚上我在花香满园招待你，要换其他男人，早全部喊去玩通宵了。”

秦天宇说：“人与人的个性总是不同的。”

冯香香说：“所以，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秦天宇说：“我会当你是个很好的朋友。”

冯香香问：“只能做朋友吗？”

秦天宇说：“只能做朋友。”

冯香香虽然知道这个结局，但听到这答案，心里还是有些失望：“好吧，那就做朋友，如果你哪天会想起我，觉得我是个不错的女人，想跟我在一起，跟我说。”

“等那天再说吧。”秦天宇说，“不过，我现在还是想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劝你，退出这名利江湖，别再做这个行业，去换点别的做比较好。”

“别再做这个行业，去换别的做？”冯香香问，“什么意思？”

秦天宇说：“就是改行的意思。”

冯香香问：“我现在做得这么风生水起的，为什么要改行啊？”

秦天宇说：“因为这个行业，总是有些违背社会道德和法制的，说不准哪天政府一句话，就开始整顿了呢？”

冯香香说：“这个行业，几千年来都存在，更何况是改革开放以后，给社会经济带来了很大的机遇，政府是不可能怎么整顿的。所谓整顿，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杀两只鸡给猴看，混到我这种地步的，都是有人罩着的，什么都不用担心。”

“被人罩着？”秦天宇问：“你是说那个神秘的大老板？”

冯香香说：“肯定不可能只有一个大老板，但凡做这些行业，大神小神都得供奉的，谁没拿到好处，都可能暗中使坏。所以，这一根绳子上，栓着很多蚂蚱的。”

“这么看来，你真的是以此为生了？”秦天宇问。

冯香香说：“那当然，我除了做这行有经验，我还能做好别的吗？也许能，但能做得这么好吗？”

秦天宇说：“未必要做这么好，人生一世，有吃有穿，有钱看病，就可以了。”

“呵呵……”冯香香一笑，“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想，这社会哪里还会有进步，谁还拼死拼活的干什么啊。而且，你不知道，一个平凡的人可以平凡的活着，一旦一个人去了高处，风光过，就再也很难平凡的活着了，平凡会是一种折磨。而且这社会很现实，我现在是香香姐，无数人见了我都陪着笑脸，恭维我；可我要是变成了一个平凡的女人，说不准就能被哪个小流氓欺负得欲哭无泪的。”

也许，确实是这样的吧，秦天宇没再说什么。

他知道，在不久的一天，他可能会有重拳出击，他本想劝冯香香退出来，但他已经看出来，这是不可能的了。

而他并没法直说，只能这样的点到为止。

他松开了冯香香，然后起了身，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冯香香恋恋不舍的：“这么热的天，能有什么事啊，再休息一会呗。”

秦天宇还是穿好了衣服。

他看着冯香香，想说点什么，但似乎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最终是说了两个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