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对陈文疏还是挺尊敬的,听她这么说有些犹豫:“算计公子?”
“这事做好了,来年你月钱翻倍。”陈容拍了拍小六子的肩膀:“趁着年轻做点大胆的事情,不然老了可没机会了。”
小六子一想也是,“好,我马上去办。”
陈容安排好这事,拿着重金买来的一对精美绝伦的红穗宫灯去了清涟院,正听到院子里琴声幽幽切切,像是藏了无限心事。
“大小姐。”侍女柳儿看到陈容恭敬地行李。
陈容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多礼,“帮我拿个梯子过来。”
柳儿看灯笼就知道是什么事了,心里羡慕徐意如命好,赶紧回去吩咐人拿了梯子,又禀告徐意如陈容来了。
徐意如双手一顿,从仰仙琴上移开,提着裙摆站了起来,出了门正好看到陈容在指示下人架梯子,“阿容,你这是在做什么?”
“挂灯笼啊。”陈容对徐意如灿烂一笑,眼底带着无畏的笑意:“我请大师做的灯笼,而且上边的题词是太守大人题的,你看是不是非常好看?”
这对六角红梅灯笼连穗上的玉珠都是上等物,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买得起的。
“很好看。”徐意如打心底里喜欢这些文雅又精致的东西,陈容对她的爱好也摸得差不多了,她抿唇笑,觉得自己是被重视的。
陈容看着梯子,想到了自己花式换灯泡的那些年,一提裙摆就爬了上去,心意做到底。
“小姐,您还是下来吧,让奴才去挂如何?”
“小姐!您身体娇贵,万一磕碰了可怎么好!”
“小姐您别冲动啊!”
下人们围了一圈劝着,陈容稳稳当当地爬到了最上边,让人递灯笼,“别大惊小怪了,快递灯笼给我!”
她出生时父母便离婚了,跟着赌徒父亲最大的好处就是学会了自力更生,后来被接到继父家,也是万事靠自己。
反倒是来了这里,所有人都把她看的如何娇贵,陈容暗戳戳地腹诽,实际上她也是能扛能打的好不好?
“小姐,您可要踩稳了啊。”
“我们在下边接着您,您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