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就像是你养的一条狗,而这条狗不听话,迟早得被你处理了的,不是吗?”凤阙笑着走了。
大祭司感觉自己的手心里还有些疼,抬起手,抿了抿唇,眼底有些莫测,“竟然为了一个陈容到了这种地步,还真是软弱。”
夜里,凤阙一个人坐在屋檐下,目光呆呆地看着雪地。
“你在做什么?”
“我在等你回来。”凤阙抿了抿唇,带着厚重的鼻音,抹去泪,“我怎么又有幻觉了。”刚要嘲笑自己,就感觉到身子一暖,一个披风盖在了自己身上,到了嘴边的话也顿住了。
“你这是怎么了?哭什么?”陈容在凤阙身边蹲下,纳闷道:“你脸怎么了?谁打你了?”
凤阙转过头看着在自己身边坐下的陈容,鼻子一酸,扑过去搂住了她的肩膀,把脑袋埋在她的肩颈里抽泣了起来,“我以为,我以为……”
陈容拍了拍她的后背,心仿佛被什么揪住了一样,“我,我今天被太后算计,就将计就计去救了几个人,怕太后发现就故意伪造了一下马车落水的现场,特意是摸黑回来的。”顿了顿:“我不是在你房间里留了信吗?”
凤阙这傻子回来之后就一直坐在这里,房门都没有进去,自然是不会发现房间里有什么信了。只是贪图着她身上的温暖,仿佛是失而复得一样。
“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亲口对你说了才走。”陈容声音不自觉温和了下来,凤阙终究是和旁人都不一样的,她没有安全感,又笨笨的。不回来,她就能在这一直等着,若是自己一晚上不回来,那凤阙岂不是连命都不要了?
“你以后可不要在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了。”陈容叮嘱道:“我啊,一定会好好的。”
凤阙闷闷地点头。
秋叶赶着来安慰凤阙,可是走到回廊却看到这么一幕,悲情的心情还没有扫除,就被塞了一大口狗粮,心情也是够跌宕起伏的,默默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真好。
凤阙哭够了,陈容才牵着她的手去厨房,这家伙似乎是白天受了挺大的打击,以至于现在都要一直跟着自己,一下子看不到就是一副惶恐的模样。
“好了,别看着我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陈容转身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又不会飞走,你不用这么紧张。”她这么说着,好笑之余又是心疼,煮了饺子,让她坐下吃。
今天凤阙肯定很冷吧?陈容看着凤阙狼狈的吃相,衣服上也脏兮兮的,不知道干了什么,而且还被打了。
这世上敢打她的人用脚指头都想得出来,肯定是为了自己顶撞了大祭司。
陈容在心底叹了口气——下一次一定要打回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