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粥是啥味道,吴幸子真想不起来了。关山尽一连三大碗粥喂下去后,便脱衣上床,瞇着桃花眼对他笑:吃饱了?有力气了?呃......一股寒颤从脚底直窜上脑门,吴幸子不敢轻易回话,讨好地回以微笑。
看来是好了。关山尽抚身啃了啃他的唇,哑声道:既然你喜欢鲲鹏,本将军就成全你一番心愿吧。啊?啊!吴幸子还没能弄懂这句话的意思,就被抬起腰,劈劈啪啪地狠肏,直操得天地色变、日月无光,哭得嗓子都倒了,肚子被射得满满当当,简直像怀上了似的,关山尽还刻意揉他肚子,弄得吴幸子在床上抽搐得像刚离水的鱼,三魂七魄飞了大半。
这还只是第一天呢!之后的每一天他基本就是这么过的,保暖即淫欲,连思一思的机会都没有。
眼看这都初六了,吴幸子刚被肏完,半晕半醒的趴在床上,关山尽倒是很神清气爽,打了水正替他擦身子。
等弄干净了床上圆润了一圈的老鹌鹑,关山尽满意地拍拍那似乎又被揉大了点的肉臀,心口上的郁闷终于彻底淡去。不管他那一整箱的兄弟如何蹦达,总归不如他这只成精的。
被拍得呜呜呻吟两声,吴幸子撑不开了,却还是可怜地讨饶:我错了......你饶了我......饶了你可以,等你醒来咱们再好好聊聊。在他颊侧吻了口,关山尽也将自己弄得清爽了,上床搂着人睡去。
吴幸子又缓了两日才真正的清醒。他一早醒来,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被子里塞着两个汤婆子免他着凉。关山尽向来会照顾人,细致贴心,又不让人觉得过度黏腻。
屋子里飘散着两人身上的残香,隐隐的还混着鱼汤的香气。吴幸子抽抽鼻子,揉揉肚子,慢吞吞地披衣下床,脚踩实地的瞬间,他莫名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大概是在床上躺太久了,吴幸子一开始撑不起身子,脚总是软的。
试了几次,终于颤巍巍地起了身,第一件事不是梳洗更衣,而是摇摇晃晃地走去他收藏鲲鹏图的柜子前,打开了柜子拿出藤箱,想趁机检查里头的香囊,也许还有机会能换上一换呢?
嗯?怎么有些不对?打开藤箱后,吴幸子难得地皱起眉,神情严肃。他谨慎地拿出香囊,位置摆得不太对,竟直接压在鲲鹏图正上方,这样的摆法图纸可能会染上香囊的颜色,所以他向来是贴着藤箱边缘放香囊。
莫非是关山尽整理屋子时移动过了?猜测着,他心疼地拿起宝贝鲲鹏图,一张张检查有没有弄脏,所幸目之所及,大伙儿完好无缺。
才刚松了一口气,吴幸子复又倒抽一口气,瞠大了眼盯着里头的油纸包,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那里头,是他最心爱的十张鲲鹏图,包含了关山尽的。油纸的包法那可是极有讲究。
首先油纸得抹平整,一丁点疙瘩都不能有,免得嗑着里头的鲲鹏。接着折线得像尺画的,才不会委屈了鲲鹏们。最后,那封口的部分得朝上,并向内封折,切不可压在鲲鹏图下,这样放久了,图纸也会变得凹凸不平,鲲鹏就无法金枪不倒了。
可如今,他眼前的油纸是包得很整齐没错,封口却是朝下的,还没细想这油纸包翻身是怎么回事,吴幸子就心疼不已地连忙将之取出来,细细致致地重新包了一回,才安心地吐了口气,打算检查一下鲲鹏榜有没有其他闪失。
你可以啊,才能下床,就奔着你的宝贝去了?关山尽的声音轻柔带笑,吴幸子却吓得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呃......这这这......是我爹留下来的书。吴幸子连忙将油纸包一放,往柜子里一推,回头讨好地对关大美人笑道:我我向来......都习惯在除夕时边守岁,边读我爹留下的书,今年喝醉了没看,心里总有点挂念。嗯?关山尽挽起双手,瞇着眼笑睨他:接着编,我听着。这还怎么编!吴幸子都蔫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吴幸子本来就不善说谎,又被抓个现行的,苍白着脸转眼就认了。他心里知道自己这箱宝贝今天凶多吉少,那个心痛啊!
这说来话长,你要不要先喝碗鱼汤缓缓?浓郁的香气从打开的房门传入,吴幸子不争气地肚子敲锣打鼓了起来,他也馋得要死,不停咽口水。关山尽自然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