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白穆伟很难看,也很尴尬,拘束,他浑身难受,就连呼吸都觉得紧迫不已。
怎么会这样?
白穆伟有点想不通,他白穆伟在城区里虽然不算是那种名声很响亮的人物,可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那种,不少人熟悉他,对待他也算恭敬,见面起码的点头微笑还是有的。
哪有现在,纯粹就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白穆伟握紧拳头,一时间觉得莫大的屈辱感压在心头,他很想发脾气,可这里是贺爷的地盘,他要是真的发脾气,可能是被抬着出去。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白穆伟就没有看到儿子的身影了,然后他就站在客厅里,看着门口的保镖和里头的佣人,几次欲言又止,迟迟不见有人给他端水倒茶,他那么大的一个人,竟是就这么凉在门口的玄关处。
白穆伟觉得这辈子都没有受到这样难看的待遇,过度焦急的他很快满头都是冷汗,站在原地如同站在深渊地狱一样。
时间滴答滴答过去了,可他想见的人一直没有出现,唯一依靠的儿子也看不到人影,白穆伟度日如年。
他甚至是拨打了儿子的电话,可电话那头一直没有人接。
现在他连发脾气的对象都没有,仿佛每个角落都在奚落,讽刺嘲笑他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白穆伟看到一个房间的门打开,从里头推出一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那人面部阴郁,肤色苍白,双眼紧闭,嘴角流露出一丝阴狠冷意。
轮椅后方就是他儿子白泽宇,现在白穆伟也来不及责骂白泽宇,他活动了一下有些麻痹的双脚,搓着手脸上堆出笑容走过去,喊道:“贺爷你好,我是小白的爸爸白穆伟,今天过来打搅你了。”
男人微微颔首,声音里透漏着冷漠:“嗯,坐吧。”
这时佣人们也把茶水和茶点端了过来。
白穆伟赶紧坐下来,柔软舒适的沙发垫子让他坐的非常小心翼翼,他捧着茶水,看着一眼一旁啃着鸡翅,喝着果汁的儿子差点眼珠子掉下来。
儿子也太放肆了,怎么敢在贺爷面前这样没礼数?
更让白穆伟惊吓的吓掉下巴的是,儿子还把自己喝的果汁递到贺爷的嘴边给贺爷喝,然后在白穆伟惊心胆颤的目光下,贺爷他居然真的喝了。
白穆伟看了一眼手里半天不敢喝一口的茶水:“…………”
他正要喝一口压压惊,缓缓气,就听那头正啃着鸡翅的儿子突然说:“亲爱的,我爸爸说今天过来想要跟你讨论一下彩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