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元之前还担心着田罗,但听田罗这么一说,想起晚上就要做一些他想了很久的事,不由得脸上有点烧,索性便不再劝说田罗,转身去找了罗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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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罗家摆的喜宴荤素搭配特别讲究,肉不缺菜也不少,有不少别家汉子来吃席的,看菜好又把自家老婆娃都带上了一起吃。
凡是吃过田罗家喜宴回来的妇人,都会与没去田罗家吃席的妇人吹嘘一番,原本在河边洗衣服的刘小红,听着那些妇人形容的喜宴不禁咽了口口水。
自从家里把水田地卖了,她在家就再没吃过荤腥,在她从其他人那里得知田罗要成亲的时候,还在想趁着田罗家摆喜宴好好吃一顿,却哪知田罗压根儿就没有请他家,只请了田三贵一家,这是什么意思,傻子也知道,无非就是不把他们当亲戚了。
刘小红越想越憋气,最后把怨气全部压在了田老太太身上,如若不是田老太太接二连三惹怒田罗,他们也不会跟着受苦。
回到家中的刘小红看着自家女儿田玉兰在做绣活儿,家中没了水田地,只能靠打零工来赚钱,她夫君田老大现如今在镇上码头扛货,每天回来都是疲惫不堪,而她的儿子田盛,自从得知田罗成了村里的大夫,整日更是郁郁寡欢鲜少再给自己笑脸,虽经常出门上山溜达,但身子却也不见壮实。
每当刘小红看到自家儿子那越发瘦削的脸时,心里就异常悔恨,好端端的分什么家?好端端的为啥就要他们大房伺候老人?
“娘?娘?你在想什么?”田玉兰放下手里的绣活儿,一脸苦闷地看着刘小红,见刘小红不说话,又径自说道:“要我说咱们现在去田罗家吃席也是可以的,怎么说我们也是他的亲人啊。”
刘小红刚想说自家女儿不懂事,没有受请的人家是不能平白去吃席的,让人知道肯定是会被戳脊梁骨的,如今家里的名声已经让田老太太败没了,现在断然不能再贸然行事。
却哪知话还未说出口,刘小红就看见自家婆婆骂骂咧咧地从外面回来,只听她道:“什么人家,成亲了连阿奶和阿爷都不请,这是人办的事?”
刘小红通过田老太太那一系列的骂声中得到了一个猜想,她走过去,给田老太太倒杯水,隐晦着问道:“娘,你去田罗家了?他们怎么说?”
田老太太被问得一愣,想起自己去田罗家吃席,却被罗英和赵老实直接拿扫帚赶出去的场景,脸上无光,三角眼四处转了转,直接说道:“谁稀罕,以后我大孙子田盛当了官老爷,他们我一个都不请!”
刘小红仔细观察到田老太太脏乱的发髻,还有身上的尘土,便坐实了心中的猜想,抿着嘴巴忍住笑意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女儿田玉兰,见田玉兰醒悟了一般收拾东西回了屋,便又给田老太太添了杯水,随后附和道:“娘说的对,田罗不过一时运气好而已,我可不信他会一直运气好。”
田老太太喝了口水,随后想到了什么又恨恨说道:“还有三儿一家,那林氏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不是什么好鸟,如今不知耍了什么计谋,把三儿弄得和咱们都离心了,我今儿可看见三儿家儿子田明得了红封,一看就不少,这林氏肯定会私藏,哎哟真是家门不幸!咱家怎么就娶不到好儿媳呢!”
原本还想劝劝田老太太的刘小红,在听了田老太太最后那句话时,脸色登时就不好了,她也是这家儿媳,这老太太的意思是她也不好?越想越生气的刘小红,也不再说话直接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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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罗家的喜宴一直摆到晚上才完事,待到秋月悬空之时,来参加田罗婚礼的乡亲们才离开,罗英更是帮田罗收拾好一切之后,才张罗离开的,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给田罗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家里突然从人声鼎沸变成夜阑人静,田罗和陶元二人并没有感到不适应,毕竟两个人都更加期盼夜里的二人生活。
仍旧身着喜服的田罗和陶元,如今皆安静地坐在炕上,田罗起身倒了两杯酒,作为合卺酒递给了陶元,他眼眸盛满了笑意说道:“这杯酒一定要喝,喝完咱俩再做别的。”
陶元弯着唇角接过田罗递过来的就被,两个人手臂交叉将合卺酒一饮而尽,陶元喝得有点急,到最后还不忘打了个嗝儿,随后想到之前罗英同自己说的事,又对着田罗说道:“二姨母说今天在咱俩敬酒的时候,田家老太太来了。”
田罗闻言挑眉,放下手里的酒杯,说道:“咱们家没请他家,凭啥过来,二姨母怎么做的?”
陶元听了笑着道:“二姨母和二姨夫拿着扫帚将那田老太太打跑了。”
“这就对了,以后你遇见那老太太也别给她脸,直接不理,她若是主动犯你,告诉我,我去收拾她。”田罗一想起田家那老太太就犯膈应,考虑到自己如今是新婚之夜,没事想那烂人烂事做什么?他直接将陶元扑倒在床上,啃咬着陶元裸露在外的颈项。
陶元被田罗吮吻着颈项,一时没忍住闷哼出来,在听到自己那异常的声音后,红着脸就要捂住自己的嘴巴,却被田罗识破,双手被田罗固定到头部上方,整个人就像一个随时会被猎杀的羔羊。
田罗望着陶元乌黑的眼,眼里尽是柔情,在陶元的注视下亲吻着陶元的脸颊,嘴唇乃至鼻尖,最后见陶元闭上了眼睛,闷笑一声说道:“先别闭上眼睛,咱俩不说好了要一起看小黄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