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啥,祖母每回那么说,我都带你们出去玩儿,她不也没生气?况且咱们现在要合作,难道你不想给爹爹准备礼物了?”狗蛋儿一脸的不以为然,牵起田然的小手就要离开。
独留田陶坐在原处权衡利弊,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迈起小短腿儿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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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山间鸟鸣虫奏不绝于耳,树林将阳光遮住了一半,郁郁葱葱的草木在阳光下发出特有的清香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山上田罗和陶元两个人手拉着手一前一后的走着,这一路上两人走走停停,采了些许山间野味和药材。
“田罗你看!是胡颓子!”陶元指着结满一树果实的胡颓子,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这果子酸,但是看见了总想尝一尝!”
田罗瞧着陶元因吃了一颗胡颓子果实而抽巴的脸,伸出手捏了一把陶元的脸颊,随后自己也摘了一颗,塞进了嘴里。
田罗嚼了两口,胡颓子果实特有的酸涩感遍在口腔中荡漾开来,他眉头轻锁的看向陶元,“这果子可真酸。”
“嗯,不过小时候没什么吃的,这果实就算酸一点,但也可以当作一样零嘴,只不过现在日子过得好了,便没再吃了。”陶元抬头望着身前巨大的胡颓子树,跳起脚又摘了几颗,全部塞进了田罗嘴里,看着田罗被酸到的表情会心一笑,转身就要往前走。
田罗砸吧着嘴里胡颓子果实的味道,忙不迭拉住陶元的手,不让他离开,“先别走,你爱吃,咱就多摘些回去。”
“可是,这东西酸,孩子们会吃吗?”
“你爱吃就行了。”田罗完全不把陶元的迟疑放在心上,他松开陶元的手,开始上上下下摘着胡颓子,在回身之际又对着陶元笑着说道:“你也来帮忙,回家我给你做胡颓子果酱。”
“果酱?”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好吃,陶元也就不在想那些有的没的,上前帮田罗摘果子。
田罗和陶元摘够了果子,见天色也不早了,这才挽着手一起回家,回家的路上正好看见自家三个小娃娃。
这走近一看,田罗这才看清楚自己面前的三个小奶娃如今的样子,一个个如同黑木炭一样,光看就知道这几个孩子又去浅滩河边玩儿去了。
田罗在自家陶元身侧敏锐的听到一声叹息,便知道陶元这是要生气了,忙不迭与狗蛋儿眨眼睛,“狗蛋儿,你说你一个人去河边儿也就算了,咋还带着陶陶和然然去了,快别傻站着了!领着弟弟们回家,好好洗一洗。”
狗蛋儿知道自己惹了祸,一声不吭的领着俩弟弟跑回了家,而陶元在孩子都跑开了之后,对着身侧的田罗抱怨道:“你太惯着他们了,你瞧他们那一身泥,哎!”
“小子嘛,就该有个小子样儿,我看狗蛋儿挺好。”田罗本想继续说,但在他敏锐察觉到陶元的怨怒眼神后,便闭上了嘴,乖乖跟在陶元身后,不忘描补着,“其实不用咱们收拾狗蛋儿,一会回家岳母就把狗蛋儿收拾的干干净净。”
果然,在田罗和陶元回家的时候,就看见石心莲在给那三个娃儿清洗衣服,而灵灵和罗英则在烧热水,看样子是要给娃儿洗澡。
“哎,我的狗蛋儿哟,你说你自己混了满身泥,肯定没人说你,可你咋还把你两个弟弟给带坑儿去了呢!”石心莲一面洗衣服,一面唠叨着,“你二弟和三弟都是白净孩子,这跟你混一天,我连模样差点没认出来。”
其实,不是石心莲嫌弃狗蛋儿,而是狗蛋儿这个孩子,不光人野,那玩耍办事的路子也很野,每一次干净着出去,回来时准是黑得如烧完的木炭那般掉在地上都找不着。
石心莲素来以家中那俩白净儿孙儿为傲,每次出门都会和别人尬吹一阵,如今她回望着正准备洗澡的两个小黑娃儿,心中滴着泪。
不同于石心莲的则是田罗,田罗和陶元收拾好刚采来的食物,便上前帮着罗英给孩子洗澡。
这边,罗英见田罗夫夫来了,也便把那三个脱溜光的胖娃娃交给了他们,她起身对着田罗小声说道:“我去哄哄大妹子,顺便帮她洗洗衣裳,你俩给他们洗吧!”
“成。”
田罗说着就开始将大澡桶里添了些冷水,再兑上一些热水,用手测试水温刚好,这才示意陶元,把自家三个娃儿一个一个的扔进澡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