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彭新洲应了个声。
“姐姐。”虞理又叫。
彭新洲还是那个姿势:“怎么了?”
“姐姐姐姐你抬起头。”虞理终于道。
彭新洲抬起了头,虞理突然起身弯腰越过桌面,手指落在她头发边上:“你把头发别耳朵后面。”
彭新洲往后缩了缩:“谁给你的自信,连我头发都能管了?”
“不管。”虞理没缩回去,反倒伸长了手,语气有点着急,“快点快点过来。”
彭新洲没过去,彭新洲自己把头发别了上去:“怎么了?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天就把你留在这儿刷碗还账。”
虞理笑起来,双手支到了桌面上,脑袋伸得跟个要食的燕子似的:“我就是想让光照到你的脸上,姐姐瞳孔的颜色真好看。”
彭新洲眨了眨眼。
虞理:“姐姐的睫毛像夕阳下的树影,婆娑动人。”
彭新洲没憋住,笑起来。
虞理:“明眸皓齿,巧笑倩兮。”
彭新洲看着她:“你是不是得背一段,姐姐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
虞理:“诶?”
彭新洲抬手推在她肩膀上,把她搡回了座位:“行了,别尬夸了,吃人嘴软也不是这么个软法。”
虞理眼睛亮闪闪的:“姐姐想怎么个软法?”
彭新洲“啪”地把手机扣在了桌面上:“你别在这跟我乱撩骚,要想做练习题外面人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