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问虞理:“你刚才是堵我的早字?”
虞理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嗯。”
彭新洲:“为什么?”
虞理:“要说早安。”
彭新洲:“这么有仪式感的吗?还是控制欲强到爆炸,早安晚安都得跟你说?”
虞理猛摇头:“不是,是今天必须说。”
彭新洲:“为什么?”
虞理:“因为姐姐……”
她没说完,被彭新洲抬手挡住了:“好了,我知道了。”
她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她拍了照片发了朋友圈,配字是晚安。
今天虞理一睁眼,肯定是看到了那条朋友圈,以前彭新洲还可以嚣张跋扈地说是虞理自作聪明想多了,现在是一点借口都找不到了。
时间是和虞理待在一起的时间,毯子是虞理盖的那条毯子,晚安,的确也是跟虞理说的。
瞒不住了,但似乎也没必要瞒了。
彭新洲转过身,感觉胸口空荡荡的,心脏没有个落脚之地。
她不停地跟虞理强调,她是有经验的那个,她是什么都猜得到的那个,她是理性的那个,冷静的那个,是站在掌控位的那个。
但其实她不是。
缺什么就在意什么,说得越多,越暴露自己。
她是最早动心的那个,是惶恐的那个,是对未来没有信心的那个,是永远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