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骏生重新将人搂紧,嗯了一声:“一直抱着都行。”
春雨下个没完,一直到晚上还淅淅沥沥的,病房里很安静,只有雨水打在窗户上滴滴答答的声音,床上两个人影交缠着,时不时传出一两声低喘和呻吟。金今的脚踝也细得一手可握,他浑身都泛着红,因为动情、因为干涩的体内许久没有廖骏生的滋润,他疼着、又激烈地震颤着。
“唔……我还想要……”金今拉着廖骏生上身还穿着的衬衫衣襟说,眸中水当当的,像初尝情欲的小猫没日没夜地发情,双腿勾着廖骏生的腰,不让他走。
“你现在吃不了太多,听话。”廖骏生没有完全出去,他伏在金今身上,像餍足的野兽,享受着独属于自己的领地。
“可以的……”金今小声说,他嘴唇又被廖骏生含住反复吮弄,他动了动胯部,向上抬了一下,紧紧夹着廖骏生不让他出去,他想好好感受,把缺失的、长达几个月的爱全都感受到。
“不行,我都不敢用力按你,怕把你折断。”廖骏生的声音微哑,听在金今耳朵里既性感又安全感十足,金今收了收下巴,显得有些失望。
“抱你去洗澡好吗?”面对强势的廖骏生金今从来都不怎么反抗,他喜欢听廖骏生的,听他安排,自己假装是他的玩具。
“嗯。”金今回答,感受着廖骏生从自己体内缓缓抽出,带出一波比以往都要多的水,两人的水混在一块,落在床单上、或者顺着金今的腿滑下来。
“再不长胖就不疼你了。”水蒸气弥漫的浴室里,金今坐在廖骏生腿上,听廖骏生说话,他疲累地抬眼看了下廖骏生,手指调皮地去戳廖骏生硬邦邦的胸膛。
“不疼我就把你关起来。”金今语气骄纵,廖骏生的手指正伸进去清理留在里面的东西,金今抬着腰:“你插翅难飞。”
廖骏生又凑过来亲了下金今的嘴唇,眸底染着对面前人无限的纵容:“把我的翅膀斩断都没关系。”
廖骏生记得所有的事,失忆前的、失忆后的,金今面对自己的无措和绝望他都记得,可是金今又很坚强,不放弃他,有一点点希望就抓了稻草当救命绳,廖骏生现在想到就心疼,所以他故意不去想,只想把他好好宠着、好好爱着。
“然后我就逃出来了。”
夜里,金今枕在廖骏生的手臂上,听他说两人去年分开后发生的事情,廖骏生被那群人绑架之后没受多大罪,只一直跟着他们逃,有时候拉着廖骏生拍几个视频,不知拿去恐吓谁。
后来,廖骏生也没算日子,大概那群人已经到了强弩之末,逼问廖骏生金历杭的儿子在哪里,无所不用其极,用了很多刑,这一段他没有告诉金今。
他们没日没夜地问廖骏生,不让他睡觉、不让他喝水、打骂算轻的,有时候还给他上致幻剂。廖骏生猜到这群人大概寿数将近,很可能跟自己同归于尽,所以趁自己还清醒的时候,他要求写一封遗书给金今,虽然不知道能不能传出去。
反正廖骏生被他们折磨得腿也瘸了、记忆慢慢变得恍惚,他只知道自己要逃出去,不逃出去自己就死了。
后来在这群人自己都四分五裂的时候,记忆已经残缺大半的廖骏生找到了逃出来的机会,那是个夜里,他出来就就看到了海,因为筋疲力尽所以在海边睡了一觉,睡醒之后他便想起自己在逃那些廖永昌欠下的高利贷,后来的一切金今已经知道个大概了。
金今翻身抱住廖骏生,心脏贴着廖骏生的胸膛,把自己听完后激烈的心跳传给他,问他:“怕死吗?”
房间里窗帘拉了一半,窗外月明星稀,月光洒在金今的脸上,眼睛像深海的黑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