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辰看她一眼,面无表情的拿起衣服,“又不是没看过,每次还这么忸怩。”
说着往定临的隔间去了,姜若冲着他的背影皱了皱鼻子。
是啊,好歹做了几年夫妻,可姜若始终都不能那么坦然的面对他的身体。在房事上,薛辰其实相当放得开,偶尔洗澡的时候还把姜若拽进来搞点共浴的情调,每次姜若都是被动承受,她甚至怀疑薛辰是不是人格分裂,那么冷的一个人需求竟会那样旺盛,脱了衣服能有那么大变化。
所以每次看他脱衣,她都紧张。
换好衣服出来,薛辰顺手拿起了茶几上的车钥匙。姜若忙说了句“路上小心”,然后想起从厕所里收拾出来的几包垃圾,可是看了看他,还是没说出口,薛辰也没想到这个。
他掏出一张卡说是定临看病的钱,姜若不愿收,一来也没花多少钱,再者自己也是定临的长辈,照顾他本也没什么。
看姜若绷起小脸儿一定不要,薛辰叹了口气,“那就当他下个月的房租和伙食费吧,他来这儿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姜若没再说话,可是面上并不高兴,送走了薛辰。她在房里又收拾了一会儿,然后提着几袋垃圾下楼去扔。
定临正巧送诺诺回来,赶紧迎上来说:“嫂子你怎么还做这个,放着我干就行了。”
姜若笑笑,“你也不见得比我壮。”
定临一手接过垃圾袋,搔了搔头,“我那是吃坏东西了嘛,对了嫂子,明天我叫同事帮着接诺诺了,待会儿我就给表哥打电话,你别担心了。”
姜若有些惊讶,原来定临看出了她在饭桌上的情绪。
嗯,看来没白疼他。
晚上姜若有些困倦,但还是打起精神打算把这个月的内容码好再睡,不然明天肯定也没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孕妇爱犯困,九点不到她就上下眼皮不住打架,打出来的字都好像在眼前乱跳。她没敢喝茶和咖啡,起来去卫生间用凉水拍了拍脸,然后回来继续写,只是脑子依旧混沌,思绪也像不听话的风筝般跑来跑去,怎么都拽不回来,姜若只得认输般瞌上眼打算小眯几分钟。
她没敢上床,只是靠着椅背歪歪着,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在写那些事的缘故,她耳边好像隐约听见了火车咣当咣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