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赌输了,后来我在医院醒来,我看到我姐姐趴在我床前,我突然发现她头上有根白头发。”徐瑛闭了闭眼睛:“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有白头发。我已经不是一个好女儿、好赛车手了,但至少,我要做一个好妹妹。”
周度的心头变得酸胀,他把徐瑛拢到怀里,像哄孩子似的低声道:“你是个好妹妹。”
徐瑛的头抵在他胸口,周度感觉胸口的布料变得湿润,用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
飞机上,徐瑛神色焦急,几乎每隔一分钟就要看一眼表。她本来以为赶得上参加晚宴的,可是没想到班机晚点,惨了惨了。
她看到周度一直盯着她笑,瞪了他一眼:“干嘛一直看着我。”
周度愉悦地笑着:“我很高兴你今天能和我说那些事。”
徐瑛想起刚才自己那副丢脸的样子,脸涨得通红。她斜过去,伸出手夹住他的脑袋使劲晃:“不许记得,快全部忘掉。”
周度连忙讨饶:“好好好,我已经全都忘了。”
徐瑛赶到宴会厅时,人已经散光了。
空荡荡地会场,只有霍节一个人坐在主桌。他面前的桌上已经倒了几个空酒瓶,手中的那杯酒正被他一饮而尽。
徐瑛慢慢腾挪过去,像个被罚站的学生似的立在他面前。
霍节仿佛没看到她,自顾自地给自己倒酒。
徐瑛受不了他的无视,抢过他手中的酒瓶:“不要喝了。”
霍节慢慢抬起眼皮,面沉如水地盯着她:“你去哪儿了?”
徐瑛张着嘴,却说不出来,她哪里敢说实话。
霍节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你不敢说,我替你说。你去了日本,和周度在一起。”
徐瑛震惊地望着他。
霍节嗤笑一声,打开手机给她看,是她和周度在飞机上打闹的照片:“我朋友在飞机上见到你,本来想和你打个招呼,又怕打扰到你们,就让我代替他向你问声好。”
徐瑛浑身的血都在顷刻间凉下来。
霍节呼出一口气,往后抓了抓头发,站起来转身就走。
徐瑛连忙拉住他,手指一触到霍节,霍节就立刻甩开她。他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冰冷刺骨,让她如堕冰窟。
徐瑛一下子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