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行歌听她眨着眼睛小声道谢，轻轻笑了笑，故作不经意的说道：“不用谢，每次听你喊戚导都感觉像回了剧组，喊得太客气了。”

黎葭透澈的眸子看向戚行歌，试探着问道：“那我可以喊您学姐吗？”

她的语气有些急，不等戚行歌答话，就又连忙说道：“或者别的称呼？”

戚行歌含在唇边的“行歌”两字未吐出口，就听见黎葭这么问，眼中带着隐隐的期待与忐忑。

学姐……吗？

好像也挺不错的。

戚行歌想了想，安下黎葭的心，“也不错。”

上一世她与黎葭刚认识的时候，黎葭也一直客气的喊她戚导，后来过了半年多，才艰难的改口行歌。

不过……戚行歌脑中有一根弦轻轻拨了一下，却一时想不出来什么。

既然黎葭用的是学姐这个称呼，戚行歌便与她说起在燕影时的趣事，聊起专业课的老师，试探着套黎葭的话。

黎葭对戚行歌毫不设防，被这些话题引得更加放松，方才刚坐在戚行歌身边时的僵硬已经消失不见，唇角不自觉的噙着笑意。

接上双胞胎兄弟与苗琴姐，车上一下热闹了些，各人打过招呼，便分别坐了下来。

余喻原本与楚珏坐着，两人说着说着似乎又闹了些小别扭。

余喻干脆去了另一边跟苗琴姐坐在一块儿交谈音乐方面的问题，留楚珏一个人生闷气。

楚珏原本想着干脆去找戚行歌，回头一看，戚行歌与黎葭聊的正欢，只好打消这念头，闷闷的一个人在前排刷着手机。

车朝城外开去，车内光线不亮，又说了一会儿话，黎葭留意到戚行歌渐渐泛起困来，适时停住了话题，让戚行歌先睡一会儿。

戚行歌眼皮沉重，同黎葭说了声，慢慢阖上，脑袋枕着靠椅，微微偏向窗子那边。

黎葭拿过车上备着的小毯子披在戚行歌身上，见戚行歌睡得正熟，视线不由得落在戚行歌侧脸，轻轻描摹着她的轮廓。

随着车行驶上一边小路，戚行歌睡得有些不安慰，脑袋一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