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索飞瑶就在身边,索飞瑶轻声地告诉女儿,这些衣着华贵、环佩叮当、衣香娉婷的丽人们,各是哪位嫔妃。
永昌帝一进入寿康宫,便看到大殿内的异样,不过他还是镇定地先给太后请安:“儿臣给母后请安。”
看到媏怡公主跪着,嫔妃们也颇觉意外,尤其是永江县主母女却坐着,但是她们还是按捺住好奇心,跟着永昌帝给太后请安。
待到三皇子给父皇母后各宫娘娘问安后,索飞瑶便拉着女儿,起身同时向后宫的主子们问好:“臣妇索飞瑶/永江县主见过皇上和各位娘娘。”
永昌帝一看北宫千宁站了起来,忙不迭的劝她:“宁丫头,你的脚受不得力,你赶紧坐下,赶紧坐下。治儿,快扶宁丫头坐下。”
嫔妃们一听永昌帝的话,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皇上什么时候如此温和热情?难不成皇上看上了永江县主?可是永江县主是给皇子们准备的秀女啊。
再细看永江县主,竟然发觉她脸上的“黑鸡蛋”变淡了许多,她的美颜和气韵,其实跟她的母亲索飞瑶一样,清雅中带着妩媚。
皇后苏恬最是心疼女儿媏怡公主,不等索飞瑶母女坐好,她已经忍不住问太后:“母后,不知媏怡做错了什么,竟然让她这般当着外人的面下跪?她可是我大夏国最尊贵的公主。”
苏皇后的话另嫔妃们心中甚是不快,尤其是德妃脸上还涌起了恨意,但是德妃只能隐忍着,只能用怜惜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百里和治。
永昌帝也不喜苏皇后的话,媏怡公主是嫡出公主不假,可是这个女儿被苏氏养得骄纵蛮横不说,还不够端庄大气,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比不过德妃生的端柔公主。
永昌帝知道太后虽不喜媏怡这个孙女,却也知道她不会随意责罚人,便不吭声,等着看看是怎么回事。
太后也是很烦苏皇后这套说词,她斜眼看了看焦急万分的苏皇后,再看了看委屈万分的媏怡,一字一句说道:“媏怡骂三皇子是半个哑巴。”
满大殿想起一阵抽气声,口吃可是三皇子的痛处,谁不知这是皇上心头最着急的事情,如今选妃大考已经拉开序幕,若是在不久的将来,三殿下和三皇妃能够启动帝台印,三殿下就是太子,这个媏怡公主是活得不耐烦了?
永昌帝已经超地上摔了一个杯子,表示自己的愤怒之情。
苏皇后也吓懵了,但是为了自己和女儿的面子,她还是快速冒出不经大脑的话:“太后娘娘,媏怡年幼,还请太后饶恕她。”
永昌帝踢了一块瓷杯碎片,厉声道:“十七岁了还年幼?年幼也能知道什么叫做半个哑巴?皇后可真是会教导女儿。”
“父皇。”媏怡公主听到父皇又要怪罪她的母后,立即为自己生母求情:“父皇,今日之事,都是因为永江县主而起,父皇,您为了一个异姓县主,难道不顾自己的血亲骨肉?”
媏怡这话说的,也是一众嫔妃心里的话,一时间大殿内安静至极,便是北宫千宁和索飞瑶,也竖起耳朵倾听永昌帝要说什么。
永昌帝越看女儿约不顺眼,其实刚刚尚未进入寿康宫,已经有宫人把寿康宫发生的十二告知了他,自己的嫡长女还比北宫千宁大一岁,为何就没有北宫千宁的胸襟和气度?
“你贵为当朝公主,可曾有忧国忧民之心?可曾为皇朝做过任何贡献?你除了骄纵蛮横、责罚宫人、浪费米粮,还有什么?”
媏怡公主第一次被永昌帝说得体无完肤,她忍不住哭喊起来:“父皇,你怎么这么糊涂,若是北宫千宁有那么好,为何在她返回皇都的路上,有人袭击她有人给她下毒?”
啪,苏皇后狠狠地打了女儿一巴掌:“媏怡,你胡说什么?”
“母后,你怎么打我?难道我说错了吗?她北宫千宁若是清清白白的,为何惹上那些纠纷?”
“你还说,快闭上你的嘴。”冷翼之事,苏皇后不知花费了多少气力,才让皇上没有深入追究她,谁知今日却被女儿一而再的拎出来说事儿。
父皇不留情面,母后甚至掌掴她,媏怡何时受过这样的醉,她失去理智地冲向北宫千宁,带泪的小脸带着几分狰狞:“北宫千宁,是你,是你抢了我的恩宠,你怎么不死在康州?”
三皇子百里和治轻而易举地挡住了媏怡公主,他清隽冷冽的眼神里,多了平日没有的狠绝:“甘南道,冷翼等,杀千宁,毁其容,究其因,问皇后。”
三皇子说完,冷冽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生母德妃。
德妃的手被热茶烫着了,可她硬生生忍住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