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千宁斜眼看见杜若晴湿透了的臀部,知道杜若晴的丑事后,立即双眼一闭,身子一歪,愉快地“晕倒”在地。
“拿下。”北宫千宁在闭眼“晕倒”那一刻,听到永昌帝阴沉的声音,骤然在关雎宫响起。
皇子秀女和青年才俊们,赶紧起身请安。永昌帝却没有功夫理会他们,他命令太医立即救治北宫千宁,自己则匆忙走向北宫千宁。
“宁儿。”三皇子已经快速跑到北宫千宁身边,在焦急地一声叫唤后,他不敢确定北宫千宁是真晕倒还是假晕倒、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
三皇子小心地撩开北宫千宁的裙摆,尚未来得及查看她的脚踝,永昌帝带着太医、太后和婉贵妃赶到了。
“治儿,让太医给宁丫头看看。”永昌帝的声音,跟刚刚怒喝杜若晴的完全不同,此时他的声音,是十分惊恐担忧的强调。
三皇子百里和治乖乖地站起来,把位置让给太医。
杜若晴被皇宫禁卫军拿下了,已经被押进大殿内,此时的她头低得不能再低,夕日娇蛮任性的样子,此时已经被狼狈和羞耻代替。
苏婉琳和常淑敏也被北宫千宁的飞剑吓得花容失色,只是剑离她们不是太近,两人强忍惊恐,这才没有便溺。
被侍女扶起来后,两人缩在座位上,头也是低低垂着,希望永昌帝和太后等人看不见自己。
其余人等,则完全被永昌帝的声音镇住了,他们这是第一次见到他关爱北宫千宁的样子,先前他们只是听闻北宫千宁得宫里宠爱,可他们并未亲眼见到,他们或多或少觉得,是宫里的人言过其实。
如今真相就在眼前,有人惊叹北宫千宁果然得宠,有人的心思却想得很外,以为永昌帝看上了北宫千宁。
这些心思太过活络的人,很想看看皇家父子争抢一个女人的好戏。
谁知剧情发展太快,这些心思有些龌龊的人,很快听到永昌帝说:“治儿,把宁丫头抱到寿康宫。”
紧接着,婉贵妃也说道:“治儿,你小心点儿,可不能再让宁儿出事了。”
太后更是老泪纵横:“我可怜的宁丫头啊,你一不害人而不怨人,怎么就有那不开眼的腌臜东西跟你过不去。皇帝,你一定要为宁摇头做主,替宁丫头讨回公道。”
太后说道这里时,还走到杜若晴跟前,她捂着鼻子踹了她一脚后说道:“成国公府嫡出大小姐?这样不学无术、胸襟狭窄、心思歹毒、还在芝兰宫宴上便溺的嫡大小姐,居然敢三番两次欺负皇帝亲封的县主,我倒是要问问成国公,他这是给国公府长脸呢?还是给大夏国丢脸?”
太后是由太子妃、皇后一路晋封上来的,在后宫浸淫几十年的她,在对付朝臣和世家家眷方面,有她独到的厉害的手段。
别看平日太后是慈祥可亲,但那只是她不生气的时候,在她生气的时候,她对于杜若晴这样的国公府嫡长女,照样是一脚就踢过去,毫不留情。
皇权至高无上不容侵犯,北宫千宁拥有县主爵位,便是位列皇族之人,你国公府欺负县主,便是藐视皇权、欺君罔上。
至于国公至爵位,皇家给你,你就是国公,皇家褫夺,你就是庶民,皇家要你死,你就不能活。
杜若晴在便溺后,已经处于崩溃的边沿,被禁军押进大殿后,又被太后当众羞辱得体无完肤,纵使她平日作威作福,也扛不住双重重压,终于是晕倒在地。
三皇子猜测北宫千宁是假晕倒,太后如此精彩的收拾秀女的举动,三皇子很想让他的宁儿亲耳听到,于是他抱着她,定定地蹲在原地,一起享受宁儿使用巧记取得的胜利后果。
太后嫌恶地看了一眼肮脏的杜若晴后,转而面向苏婉琳和常淑敏。
苏婉琳和常淑敏立即从座位上滚出来,深深地跪趴在太后面前,整个身子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太后走上前去,一人各踢了一脚,然后严厉说道:“嫉妒是无能的表现,激将等同于合谋,宫里最忌阴谋害人,你们是国子监的学生,却输给只上过晋阳侯府族学的宁丫头,知道为什么吗?”
苏婉琳和常淑敏立即摇头,随即又猛地点头,口里忙不迭回答:“知道,知道,是,是,我们,技不如人。”
“你们确实是技不如人,但更重要的,是你们品不如人!”太后声音突然高了起来:“永江县主的文章,字里行间全都是忧国忧民的情怀,你们的文字,写的全都是如何保持高高在上的特权,你们眼中只有自己,没有国家。”
苏婉琳和常淑敏顿时吓得求饶:“臣女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