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珈儿收起笑,正色道:“主子知道公子手下人手不足,此刻当是用人之际,这才派我来助公子一臂之力。”
“扮作花魁潜入全府,也是长公主授意的?”
叶珈儿又笑了起来:“主子深谋远虑,知道公子心中牵挂大梁,恨意难消,迟早有一日会回到西京,七年前便派我先潜进了西京,暗中收理主子一直以来埋在西京的人脉,就等有朝一日能为公子所用。日前公子给少主子递消息,说已经查到了圣旨的下落,就等今夜动手,少主子这才通知了我,让我想办法进全府来帮公子。”
平淮长公主生于西京长于西京,在出嫁之前便在西京之中待了十九年,早已在此扎了根,更别提还有先帝和先太后留给她的人脉,若这些人都能用,日后自己不论想做什么都能事半功倍。
顾淮生哑然,半晌方才喃喃道:“姨母和子初有心了,淮生无以为报……”
他不是这种悲春怀秋之人,感怀也不过只是一瞬的事,很快就收敛好了情绪,问道:“子初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公子放心,自从公子吩咐之后,少主子便已经开始着手安排了,少主子还让我给公子带一句话,他知道公子想救那名晋家后人出去,只是不论是圣旨也好,还是晋家后人也好,都抵不上公子的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知道他是担心我,”顾淮生沉默半晌,方淡淡地道,“你不必多说了,该怎么做,我心里都有数。”
*
顾淮生回到人群中时,薛梓奴正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钻找他,一见到他立刻抱着琴和箫哭丧着脸扑了过来,嚷嚷道:“顾大哥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掉进水里了!要不是我不会游泳,早就跳下去找你了!”
顾淮生知道他一贯这么小题大做,无奈的同时心里也有些暖意,毕竟被人关心着的感觉总是不差的,他拍了拍拽着自己袖子的那只手,温声道:“我没事。”
薛梓奴将他扯回他们原先呆的那个角落里,紧张兮兮地道:“顾大哥,就快轮到我们了,我们要不要再练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