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文景州回过神来,也顾不上想事情了,连忙扶住她,语带关切,又有一丝责备,“你身子还没好,怎么不好好休息,下来做什么。”
“躺了一整天,身子都酸了,”白宁芳抿唇笑了笑,在文景州的搀扶下走到桌边坐好,试探地问道,“夫君可有心事?”
文景州犹豫片刻,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你说,一个人说‘早已没了这个心思’是什么意思?”
“‘早已没了这个心思’,那便是说曾有过这个心思,但如今已心死……”
“没错,就是这个!”
白宁芳还没说完,文景州便猛地站了起来,甚至失手打翻了桌上的茶壶。
“心死,心死!”他想起说这句话时的顾淮生,面色淡然,语气平静,可就是太平静了,反而一直让他耿耿于怀,直到此刻被白宁芳无意点出来,他才骤然醒悟自己为何一直觉得不安。
那个晋家小子刚醒过来时他也见过一面,那双眼里的死寂让他到现在都有些心惊,而顾淮生虽然掩饰得好,但细究起来与晋家小子的眼神却是如出一辙!
文景州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心中五味陈杂。
自己也曾问过顾淮生,等西京诸事皆了,他有何打算,但他从来都是笑而不答,自己也未曾深究。
如今看来,他是从未想过未来……他别怕是不想活了……
第11章 回世子府(三)
顾淮生发现文世子突然变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