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没有写,但我想倒不至于危及生命,”玉无颜见他慎重起来,反过来安慰道,“虽然每月一滴心头血,却有神仙蛊护着,不见得会有多少损伤,只是取心头血本就痛苦之极,再加上此法并没有人用过,究竟会怎么样我也说不好……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我来吧。”顾淮生不假思索地道。
屋子里只剩下晋雪年和楚听涯两人无言相对,就这么呆了也不知多久,楚听涯面色忽然变了变,晋雪年不由问道:“怎么了?”
楚听涯想着方才听到的那些对话,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古怪,摇了摇头:“……没什么。”
院子外,玉无颜正与顾淮生争执:“不行!我不同意!”
“我内力深厚,身强体健,不过每月取一次心头血而已,”相比起玉无颜的疾言厉色,顾淮生一如既往的平静,“又没有什么大的危害,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虽说如此,但毕竟没有人试过,你这条命可是当初我拼命从阎王那里抢回来的,我不能看你涉险!”
顾淮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唇边竟然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
“无颜。”
玉无颜没好气地撇开眼:“……你别这么看我,我告诉你,这招现在也没用!”
只是嘴上这么说,他心里却有几分明白,这是顾淮生下了决心要做的事,恐怕再无商讨的余地。顾淮生这个人,从醒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人看上去心平气温的,然而骨子里却刚愎自负的很,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经由仇恨的催磨而变成的一种偏执。
就算是自己也没办法劝他改变主意……过了片刻,终究还是玉无颜先服了输,他叹了口气,语气里不无对挚友的担忧:“我知道你把晋雪年看成了自己的责任,我之前还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现在却……淮生,你也知道,很多事过犹不及,晋家被灭和你没有关系,晋玄缨的枉死也不是你的错,你与晋家交好,照顾他们后人也是应当的,但不必要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