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想了想。
脑海中浮现出仇无咎抱着夜谭喂饭,伺候夜谭梳洗,夜晚拥着对方同塌而眠,还趁夜谭睡着偷偷亲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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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惊了:“不不不还是不要了。”
这些事我平时与他做来都稀松平常。
换个人怎么这么别扭。
夜谭观察着我的神色一番变换,小声嘀咕了一句:“您……您想哪里去了。”
我摒弃掉脑海中这些诡异的幻想,正色道:“那便与夜宵夜阑书信一封,等他们来接我,你可放心了?”
夜谭点点头,问仇无咎:“可否宽限到两三日后闭关?”
仇无咎恭敬道:“全凭宗主吩咐。”
此事商定,便急着回房休息。这两天紧绷着的神经一松懈下来,立刻觉得疲惫不堪。膝弯处被踹得一脚疼得厉害,根本无法站直,我不曾开口夜谭却了然于心,横抱了我回房去了。
我在马背上颠了一日一夜,浑身酸痛不堪,精神颇为不济,夜谭看出我倦意,让我趴在床榻上开始轻轻按摩。初时觉得有些痛,但酸胀很快得到缓解,倒像是抚慰一般的温柔了。
我沉浸其中享受了一会儿,突然回过神来:“阿谭,你一定比我更累,不用按了快上来休息。”
夜谭闻言收了手,退后两步跪在地上,拜服下去额头抵着地面恳求道:“属下自知无能,也求主人……不要驱逐属下。”
还惦记着这事儿呢……?
我想扶他,爬了一半才觉双腿不稳下不了地,只好道:“你先上来再说话。”
夜谭起身脱了外衣躺在我身侧,神情犹自忐忑不安,我想了一会儿问道:“阿谭,你若不当我影卫了,会去做甚?”
夜谭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思考了许久,回道:“若主人不要属下了,自当被退回夜行,等下一任主人,为他卖命。”
我听得不太开心,这不是毫无长进吗,换个说法道:“要是不用当影卫,恢复自由之身了呢?你就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夜谭这次答得倒快:“属下即便不是主人影卫,也当追随侍奉主人,护主人周全。”
这不还是一模一样?!是我问得不对吗?我绞尽脑汁,又添了一句:“那,假如我武功盖世,世间没任何人伤得了我,不用人保护呢?”
夜谭道:“即使不会受伤……能帮主人处理些杂碎,不碍着主人的眼,也是好的。”
“……”我十分无奈叹了口气,“你除了护着我,就不能想点别的?”
夜谭茫然看着我。
我沉痛道:“阿谭,做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夜谭轻声道:“属下说过,此生只想求得一位明主尽心相互——”
我终于抓住那一丝疑虑:“如果我们关系已经不是主仆……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护我?为什么……非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