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爷多虑了,我大明人才辈出,在场的列为精英,自当竭心尽力为君效心,不负隆恩浩荡。”
元征轻笑,背着手准备就此向元晟告别,正准备弯腰,又听得司马臣如说道: “然依照过法,定王身为□□臣子,上早朝,怎未着官服戴官冕,手持象笏?难不成,是视我大明律为儿戏否?”
一旁的司马鉴敛眸看着元征,并不发话。
元晟还以为事到如此也就结束了,他皇兄不给他脸,至少也得给各位老臣脸,却怎知他的老丈人又和他的皇兄;唇舌交锋起来,后背隐隐冒着冷汗,想起七年前的朝堂上,这样的场面,他,似曾相识。
挺胸颔首的元征越发感觉这个司马臣如越老越讨人厌,嘴上云淡风轻的回复他,“总管大人还真是糊涂,本王身为边关将守,又被小人弹劾进了牢狱,哪里来的正官官行?”
说完,再不等那个老东西说什么,向元晟郑重鞠了一躬,拜别金銮大殿,阔步向外走,站在他这一侧后面的韩逊和经过的元征交换了一个眼神。山长水阔,多保重啊。
韩钰站在韩逊的里侧,目送元征离开。
腊月初八,空了八年的永安王府再次关上宽敞的大门,镇守凉边的定王爷,带着一行家眷上了回程的路。
马车栓了铜铃叮当作响,赶了一天的路,遇上不大不小的雪花片从天上飘下来,眼看着离附近的客栈还有几十里的路程,元征派丁管家安排,在路边扎了帐篷。
☆、你就是条香香的鱼
胡彦从马车上跳下来, 站到正在指挥下人做事的元征旁边,周围的环境侍卫们已经检查过了,其他的事物丁管家一点一滴的统管着,元征还是细心的查看了一遍。
“怎么下来了?” 元征扭头,紧了紧胡彦身上套着的皮袄子,这袄子是他们在京城逛街的时候买的,领子上围了一圈大大的毛领, 铺子伙计说这次狐尾,元征不信,狐尾的毛不会如此粗, 但胡彦喜欢就够了。
“唔,咱们是不是能吃烤鱼了?” 胡彦深处手,直指小树林后面。
元征本来还没有注意,顺着胡彦指过去的方向, 才看到,树林子后面, 有一片小小的湖,后靠在一条小路边。
他伸手轻轻弹在胡彦的脑门上,“你这个小馋货,还挺懂行。”
胡彦伸手捂着自己的额头, 又被元征抓着手塞回去,喊春香炜个汤婆子给他拿着,自己揉了揉他的额头。
“嗯,我不懂呀?只是看见水了, 我就想吃烤鱼。”
元征接过春香递过来的汤婆子,刚加的炭火,炉壁上围着一圈厚厚软软的棉花,放进胡彦的手里,搂着他的腰往小树林走,拿过一个侍卫手里的佩刀。
小湖上了冻,结了厚厚的冰层,连四周上的土层都硬的很,元征确保安全之后才让胡彦下来,几个侍卫本来还担心元征他们出事,其实能出什么事呢?要出事也是王妃出事,即使王妃出意外,王爷也肯定不会让他有事的。
元征挥挥手,“等我弄完了,你们再一个个下来,今晚吃鱼。” 元征让他们先退到一边去。
胡彦走在冰面上,顽皮的跺了跺脚,在没听到任何回声之后,抬头朝元征明媚的笑一笑,元征反问他这时候又不怕死了。
“不怕!你在我身边呢。” 胡彦两手抓着元征的大手,在冰面上滑了滑。
元征拉着他走在冰面上,往湖心接近,冬日里,鱼儿也怕冷,聚集在冰面下的湖心处,也不至于被憋死。
“卿卿。” 元征撩襟蹲在湖心,低头看着冰面,喊了一声胡彦。
“嗯?” 胡彦也蹲下,宽大的皮袄子垂在冰面,里面的里子也是皮质,沾在湖面也不会弄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