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慕青与阿萨两人的参与,场内拍卖的氛围立刻变得不同起来,很多人朝着两人看过去,都是有些好奇,还有一部分的人在被场内的那件砚滴所吸引,实际上很多人这时候还不是很明白这件砚滴的作用。
拍卖师的反应很快,他在之前已经做了大量的功课,这时候便是开口道:“砚滴又称水滴、水注、书滴、蟾注等。顾名思义,就是一种专供研墨用的滴水器皿,最初古人研墨时,用的是各种形状的水壶水盂等器皿,但在使用中发现,用水壶水盂往砚池里倒水时,水流量往往很难控制,于是就改进和发明了便于掌控水量、专门用于研墨时使用的文房用具,且有嘴的叫‘水注’,无嘴的叫‘水盂’。所以,这一件又可以称作是水注。”
拍卖师说得很快,语速很快,但是大家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实际上,这段话应该是在拍卖之前就说出来的,不知道拍卖师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而忘记了。
现场逐渐恢复了一些人气,而宋慎身旁一直关注伊斯特拍卖会的员工朝着宋慎低声道:“那边第二件拍品已经落锤了。”
“拍了多少?”宋慎转头问道。
“八万不到!”
宋慎点了点头,算是彻底放下心来,如果是按照这种节奏的话,对方的确是比不得集雅轩的,那边拍品数量并不比集雅轩少,而且在质量上差的真不是一点半点。
“四十万一千!”
“四十一万!”
……
没有太久,唐代鹅形金砚滴便是被以四十五万的价格落锤成交,对于这个价格宋慎还是颇为满意的,三十万的底价是宋慎定下的,这个底价的确是有点高了,而且也有些冒险,但是最终能够拍出四十五万,确实是对得起这件砚滴了。
罗媛坐在宋慎身侧,看着这件砚滴的价格,“这个价格是高了还是低了?”
“差不多了。”宋慎笑道,价格越高,集雅轩所能够拿到的提成就越高,香港这边的提成也只有百分之五到八左右,比起国内要低很多,但是也不少了,而且随着拍卖行业的发展,这个提成的比例也在逐年的下降。
“砚滴的体积一般不大,多是中、小型器物,可单握在掌上,既便于研墨时使用,也便于平时把玩。少数大型砚滴多供观赏之用,因使用及把握不便较为少见。砚滴的器型千姿百态,极为丰富。大体可分为几何形、象物形和异形等,题材多与当时的社会文化背景和地域习俗密切相关。”
“这件唐代鹅型金砚滴并不多见,特别是这枚砚滴的形状依据勺形而雕刻成鹅型,更为难得。虽然天鹅在那时候来讲并非珍禽异兽,但却是唐代中西方文化交流极度发达的一个见证,天鹅多在西方文艺中多有体现,是以鹅型砚滴并非后代臆造之物,而是当时工匠受外来文化影响的产物。再从造型上分析,虽然此砚滴不是传统的壶型,但贮水不多,易于控制,从《饮流斋说瓷》中记载的‘凡作物形而贮水不多则名曰滴’可谓正合其名。一般的砚滴应该是不会这么贵,这一件因为少见,这个价格倒也算是合适,嗯,是有点偏高的。”
宋慎对于唐代的器物尤其多了几分喜爱之意,所以也愿意多说一些,因为在他看来,唐代的很多器物,带有一些西方色彩,这正是大唐强盛的象征。
接下来的拍卖流畅起来,很多物件很快便是能够成交,使得整体的速度有了提升,当然,价格也不会低了。
拍卖会将持续三天,这么长的时间里,宋慎可能会一直坐在拍卖会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