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的态度很强硬，刘江也没说什么，看了两个人一眼，就带着方华出去了。

两个人到了医院的楼道里，刘江自己点着了一支烟，又递给了方华一支，半晌才道：

“方董，你觉得楚琳这个姑娘怎么样。”

方华本来正低着头抽烟想那块地的事情呢，刘江这么一说，吓了方华一跳，下意识的抬头道：“挺不错的。”

刘江有些神秘的笑了笑，笑容中似乎还有着一丝欣慰。

“那以后楚琳就拜托方总了。”

方华被刘江说的一头雾水，没太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觉得这个姑娘不错，但是好端端的，刘江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我和老楚是一个班的战友，新兵连的时候我们一起躲在营地的角落里抽烟，被班长发现，扔到炊事班倒了好几个月的泔水桶，方董，您肯定也是从小锦衣玉食，想象不到那种画面吧。”

方华知道刘江把自己当成那种靠家里的富二代了，不过这种经历他确实也没有过，从小到大父母对他都很好，方华确实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后来我们一起训练，他当班长，我是他的副班长，他当排长，我是他的副排长，后来专业了，他去派出所当所长，我也是他的副所长，没想到，没想到啊……”

刘江狠狠的抽了最后一口烟，直到火苗烧到了过滤嘴上冒出了丝丝白烟，这才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了。

“老楚就这一个女儿，要是我连他也保护不好，那我们两个也白白兄弟一场了，说实话，上次要不是您和楚琳那件事，我一直都不敢见他，他恐怕都不知道他爸爸还有我这么个不成器的弟弟吧。”

刘江的脸色很悲伤，方华想说两句什么也在一边插不上嘴，只能默默地抽着烟，拍了拍刘江的肩，毕竟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是人能决定的。

楚琳的父亲也算是个英雄，敢和在冀省一手遮天的徐家作对，不容易。

刘江和方华两个人站的地方是在楼道口，楚琳的病房也正对着楼道口，刘江特意进来的时候给门留了个小缝隙，时刻听着外面的声音。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方华这边刚踩灭了烟头，忽然就听到病房里楚琳有些崩溃的大叫。

方华和刘江赶快从走廊里冲了出去，不顾门口两个值班警察的阻拦，跑进了病房。

“你们干什么！”

刘江冲进去一把拽过冲着楚琳问话那个警察，方华也是赶快来到了楚琳边上，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楚琳的精神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波动。

楚琳这会儿吓坏了，整个人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蜷缩在角落里，不抬头看方华，也不说话，只是嘴里重复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之类的话。

“你们干什么了把他吓成这样！”

问话的警察也被刘江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从刘江手里挣脱出来道：

“刘局长，我们只是问他仓库爆炸那天发生了什么，也就是您私自出警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