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几个还好,游小兵性子暴燥,见扯不动红衣女子,火了,叫道:“想见康司令,我先让你见阎王爷吧。”
叫声中,抽出腰上的橡胶警棍,在红衣女子身上就抽了几棍。
先前项目发橡胶警棍的时候说过,有些上访的,跟疯子一样,关健时刻,该打就打,不要留手,打两棍他们就老实了,李福根以为他是说着玩,警棍他也没碰过,没想到游小兵居然真打,他在门口一时看得有些发呆。
叫他想不到的是,打了几棍子,那红衣女子仍不松手,口里还不停的叫:“你打死我好了,打死人了啊---打死人了啊。”
这女人,也真是倔,难怪说,敢来上访的,必然是下了天大的决心,也必然是性子坚韧的,还真是这样呢,李福根忍不住暗暗摇头。
“老子今天就打死你。”游小兵也上了真火,扬起警棍,猛然照着红衣女子吊着车门的手,狠狠一棍砸下去。
李福根一看他砸的地方,立知不好,急叫一声:“不可。”
冬天里,衣服穿得厚,身上抽两棍,也就是痛一下,没大事,但这么对着手臂砸下去,那真有可能打断骨头的。
果然,李福根话没落音,红衣女子已一声惨叫,松开了车门,滚到了地下,手软软的垂着,明显是给打断了骨头。
游小兵这一棍,把项目等人都惊到了,几个人都在边上看着,游小兵却还一脸狞笑:“再闹啊,再叫啊,看老子抽得你死不?”
李福根走过去,那红衣女子抱着手,在地下滚动痛叫,恍眼间,李福根突然觉得,这红衣女子有些象他妈。
爸爸死了后,妈妈一个人就有些难过,李福根还记得,有一回,他妈妈给人欺负了,就是那么在地下滚来滚去的哭叫。
李福根心中一股血冲上来,对着游小兵叫道:“你打她两棍就算了,打断她手,你也太残忍了吧。”
游小兵好喝两口,中午估计也是喝了酒,这会儿眼珠子通红,听得李福根冲他叫,火了,眼珠子一瞪:“我打她怎么了,你少跟我叫,再逼逼,老子连你一起抽。”
游小兵这么对李福根,不仅仅是酒后冲动,而是这段时间也积累了怨气,这一个多月,游小兵又跟李福根借过几次钱,李福根只借了一次,后来就坚决不借了,游小兵因此有点恼火了他。
要说,前前后后,游小兵借去的钱,也将近一千块了,一直没还过,他不但不感谢李福根,却反而恼火了他,这个理,到哪儿说去?但这世道就是这样,所以说啊,要想跟朋友结仇,借钱给他就行了,还真是这样呢。
本来有意见,再喝了点酒,游小兵性子就这么上来了,而李福根心中火也上来了,眼光一冷:“你抽个我看看。”
“跟老子杠。”游小兵二话不说,狞笑一声,手中警棍扬起,照着李福根就抽下来,而且抽的是额头,这小子,还真下得手。
“游小兵。”项目叫一声,但游小兵的警棍已经抽下来了。
李福根心中火本就往上冲,游小兵居然真的敢打,他也起了真火,突然一伸手,在游小兵手腕上飞快的一挠。
“啊。”
他手上带着刚劲,游小兵哪里受得住,啊的一声叫,松手丢了警棍。
李福根心中火盛,没有就此收手,而是一下握住了游小兵的手,冷哼一声:“打断别人的骨头,你自己不知道痛是吧,那我让你尝尝,痛的滋味。”
说着,他扳出游小兵的食指,三指用力,猛地一扳。
“啊。”
清脆的骨裂声里,游小兵长声惨叫,抱着手,痛得蹲在了地下。
院子里刹时静了一下,除了游小兵的惨叫,其他人都呆住了,包括那个红衣女子,都直着眼晴看着李福根。
没人想到,李福根居然会跟游小兵动起了手,而且下手这么狠。
“李福根,你。”项目愣了一下,叫。
李福根不理他,扫一眼游小兵,走到红衣女子面前,道:“我看看你的手。”
一托红衣女子的手,红衣女子立刻惨叫起来。
李福根道:“骨头断了。”
他一说骨头断了,红衣女子更叫得凄厉起来,李福根心下不忍,屋椽下有一张桌子,打牌用的,李福根走过去,双手抓着桌子脚,两下拆开了,取下桌子板,又撕出两个手掌宽的长条。
那桌子比较结实,面板也有一寸来厚,但李福根随手就撕,那份轻松,仿佛是撕一张纸,所有人都看着他,个个目瞪口呆,即便是游小兵,本来以一种极度痛恨的眼神扫着他的,看到他这一手,眼光也直了。
所有眼光都落到他手上,这还是人手吗?简直就是机械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