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市郊，一处僻静的院子里，一个年约七旬的老人眯着眼，面前云姐跪在他面前。云姐手里拿着一叠照片，是她和秦浪在白云大酒店门口分手的情景。

“你离婚就是因为这个小子？”老人冷冷地问。

“不是，没有啊。”云姐辩解道。

“董长来昨天带着小虎过来了，认识了自己的错误，要和你复婚。”老人就是云姐的爷爷柴涛，中顾委委员。“你心里怎么想？”

“爷爷，我不会和他复婚的。”云姐想起那个男人和抱着孩子的女人一起的情景，坚决地不同意。

“听说这个小子炒股赚了不少钱啊，父亲是县长。”显然老人对秦浪做了调查。像他这样级别的人，要把秦浪的底细摸清楚，那是小菜一碟。

“云儿可以不和他来往。”云姐的心在滴血，但是绝不会跟那个男人复婚的。“除非我死了！”

“混账！”老人大怒，“你就是死了，也是董家的人！从今天开始，没有想明白就不要出去。”

肖佳走后，秦浪有点失落的。但是晚上的时光还是令人难以忘怀的，因为有四个女孩子在那里陪他，所以不寂寞、不孤单，而且其乐融融。当然，鉴于小瞳姐已经发生过的状况，秦浪开始使用保护措施了，防止哪个人一不小心被他击中。想起小瞳姐从医院出来的样子，秦浪就觉得自己很残忍。所以，他要注意，别让她们哪个中标了。

就在秦浪送走程明坤省长的第三天，柴老看着两篇文章，对着省委书记董长来说：“江南省的现状堪忧啊，你这个一把手是有责任的。这样一种盲目激进的思想，对改革是非常不利的。这种论调，歪曲了总设计师的指示精神，也与党的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发展要求相去甚远啦！”

柴涛顿了顿：“听说是那个小子的看法？这个小子不但有思想上的问题，而且听说在经济上有投机倒把的行为？”

第二天，正在努力学习那两篇文章的江南省党员干部突然在江南日报上第一版的右侧醒目位置，看到了这样一篇《警惕改革中激进思想的蔓延》社论。文章指出改革开放是一个方向，是一种指导思想，不是某些人借改革之名为自己牟利的手段，任何歪曲中心思想的行为都是不容许的。

此时，秦浪还不知道发生在江南的政治格局的变化。他在前往南苑市的路上，因为据肖佳告诉他，省供销联社对下属系统进行了改革。秦浪知道今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出《关于认真贯彻执行〈全民所有制工业企业转换经营机制条例〉的通知》后，大批的人员下岗，自谋生路，另谋出路，以至于“下岗”、“下海”两个词，成为当时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汇，就是中央台小崔《实话实说》栏目中，那个东北二人转的演员在小品中，形容老掉的门牙，也用了下岗之词。尽管文件还没有真正下发，但是已经有很多地方已经开始在试点了。

其他地市区对于供销系统改革进行得很好，但是就是在南苑市，由于改革后职工的补偿以及各种保险得不到职工的满意，按照职工的要求，与省供销联社预期的相差太远。如果得不到肯定的答复和满足要求，近四千名职工和离退休员工将集体到省政府上访，要求讨个说法。

秦浪问，“他们现在的缺口是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