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的心中一旦种下妒恨,就无限胀大,大到心都放不下了,那时便会把心撑坏,心裂成了碎片,人就毁了。
墨周箫雨警惕心起,他调节吐息,从兵器架上取了一件寻常窄刀,使了使,有些轻了,不过还算称手。
猝然!
曾凤玟双手一挥,将棱刺尽数散开,悬立于空中。
一根棱刺急速刺向墨周箫雨,锐不可当地棱刺发出破空之声——
锃!
窄刀和棱刺碰撞出刺耳的争鸣声,刹那间火花四射,其他的棱刺紧跟其后,皆看准墨周箫雨的要害,如喉、眉心、百会穴等。
情况千钧一发,稍有不慎,墨周箫雨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又挡下一根棱刺,同时听见“咔嚓”的细微声响,墨周箫雨脸色微沉,瞥见刀身上的裂痕,心中明了。
这刀,已经到了极限。
嗖——
眼前一花,墨周箫雨闭上略感疲劳的眼,凭借身体的感觉躲开,又是一刺,墨周箫雨往后抑,棱刺飞过,划断墨周箫雨的束发的发带。
青丝飞扬。
“墨周箫雨!”曾凤玟募地近身一刺,低吼,“你该死!”
铛!
反手将刀横在身前,窄刀也经受不住,咔地断成两节,刀刃飞到场外,转了数十圈后重重插入地面。
曾凤玟面目狰狞,以手化为鬼爪,指甲乌黑,他低声喝道:“废物就应该乖乖当你的废物!凭什么和我争北木雪!他是我的!”
墨周箫雨手一顿,被曾凤玟抓住这一空隙,往那脆弱的颈脖袭去——
场下惹得一阵惊呼,有不忍者转过头去,不敢看这欲见的血腥场面。
北木雪冷酷的面具终于裂开了缝隙,他抿紧唇,身体前倾,做好了随时冲上去的准备。但让的视线又紧紧盯着墨周箫雨,不敢出声惊扰到生死一线的墨周箫雨,手抓住椅子的扶手,指尖惨白。
“爹爹,小爹爹会赢的!”北月转过头来,认真地安慰北木雪,他们可是见过小爹爹的真本事的。
北晨也对北木雪说道:“对!爹爹你别怕。”
北华看着北木雪重重点头,意思是,对。
北木雪被三个小的闹得半点紧张感都没了,无奈地瞥了眼还在忍着笑的禾无期,他有点后悔带他们来了。
场上,墨周箫雨欲用刀去挡开,但刀已断,根本来不及了!
紧急之下,几乎是本能地,墨周箫雨伸出左手,划出一个诡异扭曲的弧线,抓住曾凤玟的手腕,往外用力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