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也轻了好几个度:“抱歉,我刚才太激动了点。我……”
“没事,我理解。一般人平时凶惯了,忽然装识大体,确实很容易没说两句就暴露本性的。”
季子越环起手臂,一脸不善地看着他们。
女人表情顿时僵硬了,而且非常不悦:“你是什么人?我们在跟伤者道歉,你这个无关人等别趁机跟着踩几脚。”
“那个易拉罐原本是要砸到我的,只是景州推开了我,才让我逃过一劫罢了。”季子越冷笑一声,“你说我该不该找你们算账?”
女人顿时没声了。
“景州,你有什么打算?”季子越将目光移向一旁的人。
耿景州面沉如水,抬起手,轻轻地在季子越的肩膀上拍了拍:“我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听听他们的道歉。至于剩下的事情,交给律师就好了。”
耿景州的概念里可没有什么孩子不孩子的,他向来都是这样。公事自己处理,私事助理跟律师处理。
“哈哈哈,可以呀~”季子越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那女人刚才还有闲心指责他多管闲事,九成九是以为自己孩子未成年,觉得景州会网开一面,放他们一马。
果然,那个女人顿时崩溃大哭:“不要啊,我孩子还小。要是走法律途径,他这辈子就毁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根据私家侦探调查,你们这栋楼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高空抛物的现象,只是之前一直没有砸到人而已。我的助理从物业那里取走了之前几样高空投下的物品拿去分析,发现上面的指纹都是同一个人,也就是扔易拉罐砸伤我的罪魁祸首。”
“听到了吗?哪个惯犯会不是故意的?”季子越扬了扬下巴。
女人哭得更厉害了:“他要是知道下面有人,肯定不会扔的。我儿子可乖了……”
“这件事是我儿子不对,你们要是能放过他,我们两夫妻一定感激不尽。”见情况不秒,沉默依旧的父亲也站了出来。
耿景州面无表情,不为所动:“法律会给出最公正的评判。”
“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你这是逼他以后只能去搬砖啊,你付遭报应的……”女人直接谈到在地面上,又哭又喊,声音撕心裂肺。